台下的朱泓一张脸憋得通红,岂肯就此罢休,身子一窜又跃至台上,瞅那架势似乎还要打上一场,只是未等他出手,一个黑影已经拦在他的面前。
汜野鬼卫。
“朱将军,一番打斗您也有些疲累了,不如先歇歇如何?”老二双眼看着朱泓,话说的客气,脸色很是淡然。
朱泓斜眼瞅着老二的衣襟,没有抬头看老二的脸,心里似乎也是对着羽林十四卫颇为忌惮的,他冷哼一声跳下台子,老二也是瞬间身子回到了片刻前站着的地方,那神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羽林卫在汨罗的威望竟如此高,逼得那位日后的驸马爷折了这么大的面子,却未见稍有不从与怠慢,看来羽林十四卫这帮家伙是真的了不得。
隐约就记起了梁漪口中说出汜野鬼卫时的表情与口气。
台下掌声喊声雷动,台子上的罗东来向我看来,我抬手轻拍另一只手的掌心为他喝彩,那阁子上却慢慢走下一个人来。
抬起扇子假意撩动头发,那玉韘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驸马他老子。”
呀!这是给儿子报仇来了。
眼睛向着那老头斜瞟过去,就见那老头始终高昂着脸,眼睛都没带向我们这边瞅上一眼,一步步上了台子,他看着罗东来说道:“你是什么人?出现在这封将台有何阴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凭你一个区区普通兵士,若真有如此这般的本事早已位居高堂,还会穿着这身军衣?镇西将军连日来精神不佳身体有恙,老夫本就怀疑他被人做了手脚,你在台上打的这般从容轻松,想来心里是极有数的。”
罗东来脸色顷刻间便变了,他一脸煞白地瞅着老头,一句话也没说。
抬手用扇子又是拍拍自己的左掌心,我这拍击声在已经安静肃穆的此刻就显得很是刺耳了。
老头扭头向我瞪来,我只装作看不见,转身对着身边的另外三人大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永远无法出人头地的原因。”
这话说完我才看向台上的老头说道:“哎呀呀,镇东将军!父子双将军,厉害呀厉害!将军您也是练武之人,罗东来有多大的本事您一双眼睛瞧不出来?那我就真的怀疑您这将军是怎么当的了!至于刚才您那句镇西将军连日来精神不佳身体有恙,他或许不清楚为何如此疲乏,不过本仙掐指一算,却是心知肚明马上就能告诉老将军您。您多管教管教镇西将军,让他平素少去几趟花楼即可。这天天都把夜里的时间耗在声色犬马之上,还以为自己是五年前一杆长矛挑二十八名精兵的那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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