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寿终于过去了各位藩王作鸟兽散临别之时免不了假惺惺地挥泪送别一番。朱植先后出席了蜀王朱椿和庆王朱枋的送行礼在朝中这两个王爷都是颇有贤名。朱椿性子比较平和慈祥博综典籍容止都雅朱元璋管他叫“蜀秀才”。而庆王则好学有文谦逊有礼。
更难得的是这两个王爷不太爱跟朱棣往来朱植倒是还愿意跟这样两个秀才打交道。只是自己一个戴罪的王爷倒有些不好意思直到蜀王离京那天朱植才出城送行。此时朱棣以及大部分王爷都走了送行的兄弟也变得稀稀落落只有周王、齐王、湘王柏还有朱植四个王爷前来送行。轮到兄弟几个互相敬酒的时候朱植拿着酒杯站在最后的位置。
朱椿始终是朱植看不透的一个王爷对于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朱植更愿意觉得他实在韬光养晦。对于一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吟诗作对的王爷无论谁做皇帝都会很放心。而且他给人感觉既不是燕王一党也不是太子一党跟哪个王爷都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对于这样的性格朱植看来有可能存在两个极端一方面真的可能性情恬淡没有野心;要不就是城府太深了把野心深深藏在内心深处。不过对于一个在天府之国里的王爷来说即使有野心也没办法施展地利不合。
朱植也意识到自己跟众多燕王一党的王爷不是很对付。在这些兄弟中一直也是特例独行。这可能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地特殊身份造成的但他也知道兄弟的感情有时是个屁但有时也会成为意外的助力。太子在世地时候也多次给晋王秦王等的几个弟弟说好话。所以朱植想着还是找机会多跟哥几个亲近亲近。
相貌敦和的朱椿也是海量。每个兄弟都敬一杯。鲁王朱檀早薨现在由他儿子朱肇嗣爵此时他才八岁站在一班叔伯之间。小鲁王显得憨态可掬。朱椿放下酒杯一把把鲁王抱起来乐呵呵地逗着他还从自己腰上取下一个玉牌塞到鲁王手里小鲁王拿着它咯咯直笑。朱植心中叹了口气他那荒淫无度的老爹死后被谥曰荒不知道这个小王爷又会是怎样地。
等朱椿走到跟前朱植连忙跪到地上行了大礼按照礼仪年龄比自己大的王兄凡是出远门.更新最快.当弟弟都要行跪拜大礼。朱椿连忙将朱植扶起来道:“十五弟难得你会来送十一哥。”
朱植苦笑道:“弟乃戴罪之人。只是敬重哥哥还是要来送送。哥哥莫怪。”朱椿握着朱植的手道:“弟弟干吗这么说难道你把十一哥当成不知好歹的人吗?你那点罪名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父皇鞭策你而已。这几年开边拓土都是天大的功劳。可惜你十一哥躺在天府之国的温柔乡中只知道吟诗作对呵呵真恨不得跟弟弟换换也上阵杀鞑子来得痛快。
今日哥哥还怕弟弟不来如今看见你了心里也放心了至少在义王眼里十一哥还有几分面子。”
朱植道:“哥哥缪赞了弟弟肚子里有什么货色还是很清楚的。哥哥的文才一直是弟弟最佩服的只可惜当年没多跟哥哥读读书。”
朱椿拿过酒杯道:“什么时候老十五变得这样消沉啊你可是父皇钦点的吾家千里驹啊。来哥哥敬你一杯在京城替哥哥们多给父皇尽尽孝道。”说着一饮而尽。
朱植也是一饮而尽道:“此去蜀道多艰险哥哥一路小心。素闻川中冬天阴冷这里有一件大衣哥哥拿去暖暖身子。”说着把小陈子手里地托盘拿过来上面是一件紫貂皮大衣塞到朱椿手中。
朱椿接过大衣手里使劲在朱植道:“谢谢十五弟了你自己在京城也多加小心千里驹也要时常提防别人算计不是。好了时候不早了为兄去也。”说着朱椿特意对朱植点点头然后又对其他几个王爷拱拱手回身走到车仗旁飞身上马。“蜀”字大旗随着战马的颠簸在朝阳中猎猎飘扬。
朱植望着远去的朱椿品味着他地话对于这个哥哥朱植不太熟悉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呢?
赵正雄和李大椿被杨靖乱棒打出公衙“自什么没有苦主朝廷又没问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两人莫明其妙遭了一顿棍棒一出衙门没几步就被几个自家伙计拖到一条横街窄巷里。
只见一辆相貌奇怪的大马车停在巷子里赵正雄嚷嚷着:“你们拉我干吗我要救王爷去。”正推搡之间马车黑色地布帘打开一个角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两人眼中——瞿远?!
瞿远微笑着招招手:“两位大掌柜快进来吧当街拉扯成何体统?”
赵、李二人先是一怔又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瞿大人您这是?”
两人钻上马车这是辽东军械所最新的研究成果四轮加弹簧地马车平稳舒适几个掌柜的都想方设法想搞到专利权如今两位掌柜的终于能坐在梦寐以求的马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