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睿冷笑一声:“李帅你是一军的副帅如何能说出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地话。”
“砰”耿炳文一把拍在案上戟眉怒目:“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行军司马有什么资格对李将军说这样的话还不快快陪罪。”
耿睿被父亲责骂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地确以下犯上只得言不由衷地跪倒陪罪。李坚自然顺坡下驴让耿睿起来。
耿炳文道:“各位的意见本帅都听过了。轻骑急进过于冒失失之急躁我以数十万之众围剿叛逆本就是优势尽显大家莫忘了周亚夫事乎?所以耿司马地提议本帅不能赞同。讨逆的方略仍按原定不变等大军云集再成雄鹰搏兔之势。”
在明军之中耿炳文是所剩寥寥无几的开国之将他地威望举国之内无人能及。所以他在军中那是说一不二此时话大家知道已经是最后的决定。众将连忙躬身拜倒:“谨听大帅号令。”说话间耿睿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心中叹道:父亲老了自己的计策不又是魏延献策吗?
一条绳索顺着城墙缓缓滑下接着又是几条绳索垂了下来。几名军官在城墙下悄然走过拍拍每名士兵。早就过了三更时分可每名士兵立刻如标枪一样站了起来。士兵一个一个循绳索而上半个时辰后士兵们全部登上城头。一点灯火在城头闪耀三鸣三暗。
微弱的灯光穿越了三里的距离落在城外树林里“上马!”树林中黑压压一片的战马等待已久的士兵整齐地翻身上马。当一名大将缓缓拔出腰刀他身边的掌旗官小心地把将旗托入马兜里接着十五皎洁的月光旗帜上依稀绣着一个“株”字。
门洞内侧两旁各有一名南军士兵依墙而站今日的岗哨最痛苦傍晚时分的中秋夜饭是那样的丰盛当地乡绅送了有足足三十头猪劳军府军左卫一个月吃的肉也没有这一顿多还有那当地最著名的“小口烧”哨兵只觉得雄县简直就是天堂。只是酒足饭饱之后自己还要在这寒冷的夜晚站岗却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这可是中秋节啊那些叛逆总要过节吧!
哨兵紧了紧身上的战袍看了看周围显然当官的早已睡熟两人缓缓坐倒脑子里迷糊一片。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却浑然不觉城楼上两条绳索顺墙而下绳索倒吊着两个口中含刀的士兵他们滑到两名哨兵头上不约而同取下手中匕一手捂向哨兵的嘴另一边匕在脖子上一抹。
解决了哨兵两人给两旁打了个信号城楼两边甬道上涌出憧憧黑影摸进城来的燕军冲入门洞里面还有一个小旗的守军挤在一起睡得正香。燕军毫不费力解决了门洞之内的守兵雄县的东门缓缓开动树林里等候多时的骑兵隆隆冲门而过。
过不了多久整个雄县已经陷入混乱之中哭喊厮杀此起彼伏火光在城中星罗棋布。朱能快步走上东门城楼一溜黑衣的偷袭者站在甬道上拱手相迎自己的亲兵百户全是出生入死的老兵就是他们在内应的接应下遁绳而上神不知鬼不觉拿下雄县东门。朱能满意地拍了拍那些老兵的肩膀。
突然城下响起一阵嘈杂几名士兵将一人押上城头。此人身高体壮只是身上衣甲不齐甚是狼狈。早有人报上府军左卫都指挥使陈晖被带到城头。
“你们这些叛逆还不早早弃暗投明……”陈晖一路骂骂咧咧走上甬道。
朱能冷笑地看着他等陈晖走上城头朱能暴喝一声:“败军之将还不快快投降就凭你胡言乱语也能打得胜仗?!”
陈晖不理他仍伸着脖子朝四周叫喊:“偷偷摸摸算得了什么好汉鬼鬼尽是小人所为。朝廷大兵不日就到汝等岂不知逆天的下场!”
朱能见废话无益一挥手手下早将陈晖按到在城头一刀取了级。朱能冷哼一声转身吩咐手下:“迅控制四门搜索败兵收集物资。明日午时之前做好迎战准备。”
传完命令朱能走到外墙边依垛而立眼睛注视着浓重的夜色苍白的脸上丝毫没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