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凌伯云右手正在运着长剑,根本来不及抵挡乎爵督这一招雷霆万钧的攻击。
短暂的慌乱中,凌伯云用左臂借着外面包裹的坚硬铠甲,撞了上去。
“呲嘶”的一声
铠甲被削开,但是削弱了宇卿剑原先势如破竹的力道。凌伯云的左手只是被切开一条深可见骨的血道,并没有被斩断。
“好快--”
一旁的闪魂,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目光,止不住地发着感慨。
随后他又紧握着硬邦邦的拳头,似乎不愿承认竟然有人的速度会把自己比下去。
闪魂看着乎爵督冷峻不换的面容,还有他左手上染血的长剑,不服气地“啧”了一声。
“爹爹,督哥哥挥剑的速度太快了!凭我的眼睛都没有看清楚唉....,好神奇,他竟然可以双手使剑。”
愿天戈搂着殿嗔快要窒息而死的脖颈,激动地说着。
弯下身子的殿嗔,费力地扒开儿子牢牢的束缚,然后重重地吐出前几秒没有来及呼出的气。
“年轻人,沉住气。凌伯云只是在试探他的攻击方式,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近身了。别忘了,那双眼睛,仿佛会预知未来一样。”
殿嗔撇了一个白眼出来,摇着头,保持冷静地说着。
凌伯云看着左手上被划开的伤口,微微地眯起了血色的眼睛:“这是我出征以来,左手第一次受伤,早闻乎爵督双手使剑,技艺高超,果然名不虚传。”
他把受伤的手,甩了两下,不一会儿的功夫,手臂上的那道血口深处便冒出了一股热气腾腾的白气,然后便发出了一种筋肉血脉重新生长的挣扎声。
“呲呲--”
白发及腰的凌伯云用着转动的红色双眼,仔仔细细地解读着乎爵督身体内部业力的流动。
乎爵督“嗖”的一声,左手持剑,步伐精简,气势如虹,像闪电般袭来。
凌伯云暗暗地笑着,“这次,想伤到我,不会那么容易了!”
“铿锵”的几声金属暴响,把落在二人之间的雪花瞬间激散,无数丝尖锐的风刃像盛开的流星雨般朝周围飞射。
一眨眼之间,十米内的一切物体就被这种激溅的白色风刃给切开了千万条细长的口子。
距离稍微近一些的持剑士兵,赶紧往后退,生怕伤了自己。
“嚯~,剑气简直就像风力切割机一样,交错纵横地劈来,前排的兄弟,可得小心了!”
他后面的一个士兵,被他猛然的后退撞的头晕目眩,好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凌伯云一边防守的同时一边念叨着:“下腹、心脏、手腕、脖颈.....”
乎爵督一一进攻的方位都被凌伯云用剑快速地拦截着,每一次出剑都被他提前并且准确地预料到了。
“乎爵督,即便是你的力量再强大。但是,在我眼下,你也只不过是一头比较凶猛的野兽而已。”
说完,凌伯云邪魅一笑。
现在的凌伯云不费吹灰之力地防御着乎爵督的进攻,像是在玩一场惊悚又刺激的游戏。
“咣...当...”
“怎么~,还不死心吗?”
看着乎爵督依旧有条不紊的出剑,凌伯云的眉头上,瞬间涨起来几根分叉的青筋。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的面前,这么地冷静。
凌伯云冷哼一声,半眯起那双红光弥散的眼睛,内心笃定:“剑法平静如水,时而低谷,时而隆起。乎爵督打底在玩什么把戏?事已至此,我也不再保留些什么,我承认,你的确变强了。但是,毕竟还是嫩芽,掐断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倏然,处在防守中的凌伯云,嘴唇匆匆忙忙地拨弄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就连离他最近的乎爵督也只是隐约地听见了『混元河洛』这四个字。
所有人都在若有若无的白光中,注视着根本看不清出招方式的打斗。只有城门口的风尽尘一人留意到了,凌伯云的嘴角那丝轻蔑又认真的微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