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十五
桑梓馨和妈妈家的楼房紧挨着,并且两个小区仅隔着一道铁栅栏,而且栅栏上开一个小门。虽然是两个小区,如同一个小区一样的过往。方华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但是作为女儿、女婿同样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一一更加方便的照顾好年迈的母亲。
十多年来,初露端倪的显示出桑梓馨、卫大平实干所带来的实力。然而越来越优越的生活,并没有使卫大平感到轻松,似乎每天都在焦躁不安的煎熬中度过。“不能在家闲着了。”他想。尽管他不愁吃,不愁穿;尽管媳妇的好言相劝一一孩子得有人管,学习要辅导,在家也可以找事情做。
“企业停工、停产,上哪有合适的活儿。”他态度生硬的对媳妇说。
可是孩子总得有人管,家里也需要人哪。尽管卫大平听着媳妇的劝解;尽管他知道媳妇的意思,但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要顶天立地,要有责任和担当。自己并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并不是不顾家的人,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踮脚而自卑。已经放假两年多了,工伤的工资已经发过了。如今,他在家倒成了白吃白喝的闲人。所以,在某些事情面前,卫大平的情绪总是急躁。不能再给媳妇增加压力了,他想。现在,他对儿子的学习抓得不像以前那么紧了。然而不爱学习的卫圩,反倒有时间玩游戏了。
由于企业的改制,下岗职工因为生活的压力,不得不走出家门,到大、中城市里谋求生计。“我要和工友们一样,走出去。”他想。趁着年轻,他要出去闯一闯,拿定主意后,他和媳妇说。“我要出去打工。”坐在沙发上的桑梓馨不解的看着他,“真的要出去干吗?”
“现在不是待着的时候,尽管天天都不闲着,家里也需要一个人,但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总像有啥事儿,等到五十岁再想干就晚了。”卫大平一口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面对执着的丈夫,桑梓馨没再说什么。
“前几天,出去的工友跟我说了他们的情况,只要肯干,钱是有保障的。”卫大平和媳妇如实的述说着。
“在家找个打更的……”她又把话说了回来。
“现在就干老年人的活,不让人笑掉大牙呀。”卫大平说:“如果真能干上这活儿,工资也就一千左右。那些个嚼舌头的人,说我靠着媳妇吃饭。”
桑梓馨面对着丈夫,听着他的肺腑之言,心里酸溜溜的。如果再要说话,恐怕她的眼泪就要下来了。他并不是碌碌无为的人,更不是破罐子破摔的人;更不是指着老婆过活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要有自己的事业。尽管自己没了工作,但是他应该创造条件,来实现自己的价值。这是他想出去的真实想法。
桑梓馨一面听着丈夫的话,一面想到:那些不思进取的人,常年待在家里,指着老婆养活,还要挑毛捡刺儿的。这种生活如果长久下去,必定是悲惨的结局一一父、母两分离,苦的是孩子。所以,桑梓馨问丈夫,“啥儿时候走?”
“就这两天。”卫大平说。
“好吧,也许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她依依不舍的说。
卫圩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儿会儿也许是睡了?桑梓馨、卫大平商量好后便起身走进了卧室。他们躺在床上,俩人兴奋得都没有了睡意。这会儿,或许每个人像过电影一样,回想着以前的事情?一会儿,他们又翻着身,还是睡不着。于是他们相互望着同时产生了共鸣:一次的“快乐”,胜过四公里的慢跑。于是他们粘在了一起……不约而同的进入了梦乡。
卫大平走的时候,桑梓馨给他拿了五仟元。他很纳闷儿,家里根本没有这些钱。再说了,也用不着这么多钱。
“不要坐一宿的硬板,要坐卧铺。”她说。她见丈夫依然是不解的神态,便说,“我在他姥那儿拿的。”
“要记着还给他姥。”卫大平嘱咐着媳妇。
桑梓馨点着头,“放心吧。”
这天中午,桑梓馨把妈妈、弟弟、弟媳妇叫过来,在一起吃顿饭。卫大平把出去打工的事和岳母、小舅子、小舅子媳妇说了一遍。“工友出去半年多了,基本上都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