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扯了扯唇,声音沙哑地说:“知故当着我的面前,崇拜别人,我太没面子了啊,我想要知故只看着我。”
温知故:“…………”
她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透的问题,没想到在纪叙白这边,答案是这样的……幼稚得可怕。
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说他,便又听到纪叙白低笑了一声,缓缓地呼吸着说:“可是,我又做错了吧。岂越轻易能做好的事情,我做不好,还会惹知故不高兴……”
温知故只觉得自己气得肺疼了,“你觉得这事儿是一个性质吗?你跟岂越比划什么啊?有什么可比划的?”
纪叙白疼得闷咳了一声,喘息着轻启苍白的薄唇:“怎么没有……他那么……喜欢知故……”
温知故冷冷地说:“我跟岂越只是朋友。”
聪明如纪叙白,在疼痛席卷全身的时候,竟然没能反应过来温知故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在跟他解释,非但没反应过来,还要沙哑地说:“岂越挺好的,至少,比我好……”
“我这样……腿也没了,不能保护知故也就算了,还要……拖累知故,没资格跟知故在一起……”
纪叙白越说越难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终究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温知故的手,他看着温知故,淡淡地笑:“知故,你去找他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温知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恻恻地盯着他片刻,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紧握的木兔子往他身上狠狠一扔,纪叙白顿时痛得低哼了几声,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那只木兔子,结果却听到头顶上传来温知故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跟谁在一起,我要去找谁,什么时候轮到你纪叙白来做主了?”
纪叙白自嘲地笑:“是……知故……想找谁都可以……”
“还给我!”
“什么……”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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