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放下了手里的碗,抬起头,淡淡的声音:“这么想我走啊。”
纪叙白沉默着缓缓点了下头。
“我走了,你好随时随地砸东西是吧?”
纪叙白抬头看着她,微微怔住。
“我怎么知道?也不用我问,每次一过来玉院里的丫头都求救似的跑来找我。纪叙白,你若是真的肯配合,我随时都可以走,但我并不相信你的鬼话,从始至终,就不信你一个字,所以你说什么都没用。”
纪叙白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又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咳嗽了几声,糅杂着沉痛的喘息微微启唇:“知故,那你能,照顾我多久呢?”
他开口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清清晰晰地自嘲。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自从从大火死里逃生醒来以后,每日每夜,他整个人都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地带。
有的时候,真的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还能让温知故出出气。
可一想到自己渐渐年迈的父亲,又实在不忍心。
但这样耗下去,他找不到一丁点活下去的意义。
他这样活着,除了给身边的人带去累赘,并没有任何有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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