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书闻言讶得嘴也合不拢:“窦公子把祖屋当了?”
“你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儿。”本来窦大璋家祖屋的房契确实在当铺那儿待了两天,好在阿妤把价钱压下来了,窦大璋才能赎回屋子。
李香茹见不惯窦大璋做好事还这般怕人知晓,又道:“那你天天翻墙进来给这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施肥,这总是真的了吧。”
“叫你别说你怎么这就把我给卖了。”窦大璋气得跺脚,心说这李香茹可真瞒不住事儿。他就是想为馨书做点事情,哪怕馨书心里永远装着别人,只要她开心便够了。
馨书着实没有想到窦大璋知道了自己的出身还能为自己做这么多事情,心下不免感动,却又实在无以为报,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阿妤默默看着李香茹和窦大璋耍闹,又见馨书似也郁郁,想起方才她邀杜珩一道来见馨书时杜珩说的那番话,一时也难开怀。
杜珩说,穆国公府的颜面和馨书他只能择其一,国公府是他爷爷浴血厮杀搏来的荣耀,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摧毁这一切,只好对不起馨书。与其相见伤怀,不如永不再见,只要知道她过得好便足够了。
“你们俩愣什么呢,好容易团聚,咱们去玉馔楼大吃一顿如何?”李香茹说道。
窦大璋也惦记着玉馔楼的佳肴,但如今手头正紧,便对李香茹道:“你请客。”
为了帮馨书,李香茹也把仅有的一点积蓄掏空了,这会不免也犹豫了起来。阿妤的情况也是如此,眼下身上带的银子也只够买几个烤地瓜吃了。
“不如由我做东。”庄磐竟也来凑热闹了。前几日他称家中有事离开了京城,多日不见阿妤竟有些想他,特别是在帮馨书筹银子的时候。
馨书平日与庄磐无甚交情,没想到他会来此,不管真心探望自己也好,为阿妤也罢,总归比那不肯露面的人强。
有人请客阿妤自然不会客气,李香茹和窦大璋也十分赞同,馨书便领了庄磐的情,五人一道往玉馔楼去。
那一餐庄磐可被阿妤和窦大璋狠狠敲了一笔,不好的不要,不贵的不点,不过倒也尽兴。散席之时窦大璋将阿妤拉到墙角下说话。
“那个……这个……就是……其实……”窦大璋支支吾吾半天不入正题,一旁的庄磐侧耳偷听。
“你到底要说什么?”
“就是,那个,你是不是和木国师有些交情?”
“是又如何?”阿妤斜睨着窦大璋,“你想拜师?”
窦大璋点头如捣蒜。
“没问题,我帮你引荐。”阿妤拍着胸口应下。
黑夜之中,数个持刀的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屋顶跃进阑干内,刀锋直冲阿妤身后的庄磐而来。
庄磐似乎早有戒备,掷了个茶杯挡开刀锋,将阿妤护在身后,反手夺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左击右挡。楼内一片恐慌混乱,黑衣人误伤了不少无辜,碗碟碎了一地,沾着殷红的鲜血,哀嚎声响彻楼中。
阿妤的暗卫闻声跃入了楼中,两帮黑衣人开始搏杀,阿妤认得自己的暗卫衣袖上都绣了一圈白布,那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竟然只与那帮人打了个平手。
有了暗卫制衡黑衣人,庄磐轻松了许多,擒住了一个黑衣人扯开了他的面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意。
那伙黑衣人知道今夜行刺不成,为首者一声领下纷纷撤出了玉馔楼,阿妤的暗卫追逐而去。待巡防营闻讯赶来时连黑衣人的衣角也没见着,张治扫视楼中伤者,大致问了一些情况。
“那些人为何要杀你?”张治得知那伙黑衣人意在庄磐后问道。
庄磐一副轻松模样,仿似方才的一切与他毫无干系:“这个不是该由张统领去查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