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的东西也是,小时候玩儿过的玩意儿,就算破的不成样子了,也必须留着。
最好笑的是,他五岁时的冬至宴上,陛下赏给他一颗淮南进贡的金桔。
他就拿在手上把玩,一直不肯吃,更不肯扔。直到那果子风干了,他还是不肯丢弃。
足的用个小木匣装起来,还要隔些日子拿出来瞧瞧。
我家三哥就曾经看过,回来跟我们说,那东西已经干缩得不成样子了,世子爷竟还拿当宝贝。
人都说他必然是个长情的人,若是他看中了谁家的姑娘,那必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薛姮照听了却忍不住恶寒,说道:“万一人家不喜欢他,他难道还要强娶人家不成?”
她自认为天生薄情寡义,最怕这样痴心死性到一塌糊涂的人。
池素正要往下说,只听外头有声音不高不低地问道:“薛姐姐,池姐姐,你们都在吗?”
来的人是林扶菲。
她今日格外高兴,从入宫以来还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一进门就把一大堆东西放在了桌上,有吃的,还有用的。
“你这是发达了?”池素打开食盒,里头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芋头蒸肉。
“这都是托薛姐姐的福。”林扶菲的脸因激动和快走变得红彤彤的,“她交给我那法子真的管用,御膳房烧出了顶好的熏猪,而且一下子三头。
圣上龙颜大悦,把下头的人都赏了。因那日正是福德正神的寿诞,众人便说是神仙降福,方能如此。”
“那你都得了什么赏赐?”池素问她。
“我得了两串钱,还有一身新衣裳。最要紧的是庄姑姑把我的差事调动了,一概杂活儿累活儿都不用我干,专管着每日里往册子上计数。”
“这个差事确实好,领的钱还多。”池素也很替她高兴。
“这多亏了薛姐姐,要是没有她我还是那个小催巴呢。”林扶菲缩了缩脖子笑嘻嘻说。
然后又说:“钱总管竟然死了,真是吓死人。我恍惚听说从这院子里起出赃物来了,你们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我们睡得死,不知道究竟怎么了。”薛姮照轻描淡写道,“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大概也住不长了。”
林扶菲没有再多问,她更多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又坐下说了几句闲话,林扶菲起身告辞:“我得走了,那边还有事呢。别让人家以为我得意忘形。”
“快去吧,什么时候有空了咱们再聚就是。”池素说,“不必急在这一时。”
她走后没多久,便有人过来告诉薛姮照和池素从这里搬出去。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从住了好些天的耳房走出来。
此时天空湛碧,没一丝云彩。
池素忽然就笑了,叫着薛姮照的名字说:“这天也知道应景,从咱们入宫起便是阴天多晴天少,如今咱们头顶上的乌云没了,天也晴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