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梁公公!你的本事谁不知道啊?”金玉娥又赶上前去,“成不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是真的不成。”梁孝直视着金玉娥说,“你忘了我上头还有个我师父呢!”
“梁总管哪会管这些事?以往下头有了空缺还不是交给你去物色人?”这一点金玉娥早就打听清楚了。
“以前是以前,这会儿是这会儿。我明白告诉你吧!这个空缺我师父已经有了人选了,哪还容得别人去安排呢?”梁孝干脆明白告诉她。
金玉娥一听,不禁愣了,问道:“梁总管看中了谁?”
“告诉你也无妨,这人你也认识。”良孝不想把到手的好处再还回去,索性让她买个明白,“就是那个生得极美极弱的薛姮照。
她自个儿现在还不知道呢!但我师父已经选定了她了,只等着这些宴席都忙完,就跟皇后娘娘禀告一声,把她调过去呢。
这事你自己知道也就完了,可不敢乱说,听见没?”
梁孝走了以后,金玉娥在原地发了好半天的怔。
薛姮照,这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金玉娥当然记得,当初钱三春也是一眼就看中了薛姮照,想把她送给梁景做对食。
当时她还被买通做说客,去蘼芜院劝薛姮照应下这件事。
当时薛姮照的态度极其坚决,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这才过了几个月呀?
想到这里金玉娥忍不住冷笑。
那么多个宫女,若不是有意勾搭,梁景哪里就能看得到她薛姮照?
想来终究是受不了折磨,想找个大树好乘凉了。
可是自己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这些天她满心盘算的都是如何到荣华宫去当差。
她不想在桐安宫待下去了,每天抄经文抄得眼睛发胀,手腕发酸,腰疼得直不起来。
如果单纯只是辛苦还罢了,要命的是在这里除了蹉跎青春,看不到半分希望。
容太妃深居简出,宁静淡薄,连带着伺候她的人全都像出家清修了一样,与世隔绝。
这样一年一年消磨下去,伴着青灯黄卷,熬到珍珠都变成了鱼眼珠子,然后放出宫去,了此残生。
她不要这样的人生!
凭着她金玉娥的心气儿、样貌和手段,不信挣挣出头来!
金玉娥从不懂随遇而安为何物,她所知道的,就是像珍惜性命一样珍惜每一个机会。
在她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来日方长,只有机不可失。
如今薛姮照就要夺去自己心心念念的差事,她可不能答应!
这个贱人一面勾搭着世子爷,一面又攀上了梁景。
她非要让她身败名裂,再也没脸跟自己争!
想到这里,金玉娥暂且压下心中的怨愤,盘算起如何给薛姮照下绊子。
荣华宫的差事,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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