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停下了为她包扎足背伤口的手,苦笑地看着已然惊醒的女子。
“醒了?”
看着在眼前晃动的五指,再看向手的主人――不是慕瑟。
镜若雪摇摇头,本来就不可能是慕瑟啊,自己怎么了,只不过是中了魇魔而已。只是……
“慕瑟呢?”略微停顿,可疑的红晕爬上双颊,连忙改口。“蓝儿呢?”
玄羿摇头,“不知道,或许他们已经在拜月坛上等我们了。”
原来,慕瑟在她心中,竟已如此重要了?那,为什么两人平常连话都甚少交谈?
“哦。”镜若雪闭上眼睛,用手敲了敲头,总觉得脑子里好象有什么似的,一直搅乱着她的思绪。
再度睁开眼睛,便被玄羿的模样给惊呆了。刚才是自己脑子比较混乱,才没有看到他的模样吗?
弄影挂在腰畔,而白色的袍子则被血染红了大半,白皙的手,脸上也被许许多多的血渍给沾污了。好看的丹凤眼里,也不再是美丽的琥珀色,那是什么?是血溅上的吗?
略微带红的眼眸,配上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发红。而这样的他就像是个西方国度里流传着的死神般,被血包围着。
玄羿怔住,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抚摩到自己的脸上。
她的手很冰,冰得如天山上的雪。
但是,他没有避开,任由她一下一下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令玄羿就这样呆呆的愣住。有多久没有人抚摩过自己的脸庞?有多久没有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自己了?
可是……他却看到了她眼里的那份怜悯。
“我没事。”玄羿轻轻地避开了她的小手,用自己也不曾知道的温柔语气对她述说着。说完后,自己又觉得可笑。明明应该是自己问问她是否无事,怎么变成了自己说自己没事了呢。
“真的……没事了吗?”女子还是很不安,勉强的站起身来,玄羿忙把她扶着,以免摔着了。
他扶着她,随她走到湖边,女子撕开了自己绯色衣袍的一角,在湖水里沾湿,然后拧干。
就这样,他俩相对坐下,镜若雪的小手握住他的手,然后摊开,一下一下的擦拭着。
她擦得很仔细,也很专心。都没有注意到四周都不再是死寂,知了开始鸣叫,鸟儿们也开始低声地话语。他甚至都想把这幅画面永远定格在这儿,让时间永远不要流淌。
她想要给他擦脸,他忙避开,他不想看到她眼中的怜悯。
“不要躲,我只是想给你擦干净。”不再是冷冷淡淡的声音,不再是命令的口气。她是那般的温柔,温柔得令玄羿侧过脸来看她。
她眼睛里,没有怜悯,只有专注。
她还是一下一下的轻轻擦着,有时会问问他是否疼痛。
“斗木被你杀了?”
“嗯。”
“受伤了吗?”她担心的停下了手,凝视着他。
“没有。”他摇摇头,斗木比那些虫子好对付多了。
“真的没有吗?”女子不怎么相信地为他把着脉,确定他的确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开他。
“师姐。”他是怎么了,居然想要让她的手一直握住他的,不想她放开。
“嗯?”女子继续擦着他的脸。
“我没事。”再次强调自己并没有受伤,好让她宽心。
“我知道。”镜若雪左右看了看他的脸,确认没有了血渍后,才放下手。“好了,我们上路吧。”
镜若雪把绯色的布块丢弃在了湖边,站起身,准备赶路。
既然七宿已经解决了,那么剩下的玄武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只是,那两人的安危,令她有些许的担心。
“好。”她果然是担心着慕瑟的,这么着急着赶路。
看着已经走出好几步了的绯衣女子,玄羿叹息。捡回被女子遗弃的布块,藏至袖中后,便随她赶路了。
“玄羿!”她站在树旁,叫着他的名字。“来看。”
“这是?”玄羿近身,仔细瞧了几遍,并没有什么啊。只是普通的树木。
“这是他们做下的记号,是靠闻的。”镜若雪让玄羿俯下身子去闻闻看,好让他认识他们之间的记号。
“有股淡淡莲香。”这味道,应该是莲花的香气。
“没错,这就是我、蓝儿、慕瑟之间的暗号。”镜若雪还是温柔地朝他笑着,“当然,这也是我们与你之间的暗号。只不过,这香,除了玉镜城的人,谁也闻不出来,所以,大可放心使用。”
原来,她是想让他认识这暗号。接过镜若雪递来的小瓷瓶,打开来细闻,竟全是莲花淡淡的香气。
“如果我们走散了,你就用这个沿途做记号,我们自然会找到彼此的。”
彼此吗?只是这个彼此里,他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呢?
“相信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看着这个记号,镜若雪有着释然的微笑。
“嗯,我们走吧。”她的笑……让他觉得刺眼。因为,那笑容里,没有他。
“师姐!你看前面!”漫天的火光笼罩着这片树林,似想将刚从噩梦里醒来的人儿拉回地狱。
“不要……”镜若雪抱住脑袋,痛苦地呢喃。
“师姐?”玄羿不知道怎样缓解她的痛苦,只有呆呆地站在一旁,“我们还是绕路走吧。”
而镜若雪却置若罔闻,火……漫天的火……为什么会起火?难道……
“慕瑟!”镜若雪豪不犹豫地冲进了林中,想要找到口中呼喊着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