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像是没有听清。
副院长的声音清楚又很模糊:“治疗了好几个月,几乎是住医院的,那个许小姐算是个好妈妈呢,都快熬干了都没有放弃。”
康乔的心脏像是被揪了下,他低声问:“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是你的孩子就不要过问了,康乔,作为朋友我劝你爱惜自己的羽毛。”副院长的声音有些沉:“你现在拥有的,别轻易丢了,我知道你不缺钱哪怕现在退出也没有关系,但是到你现在的高度别轻易下去,除非你哪天想转型,就像夜慕白样。”
康乔冲着他笑笑:“谢了。”
他还是离开了,开着车,到处晃着。
最后,停到了那晚和许末发生关系的地方。
他停下来,坐在车里幽幽地抽烟。
他不是个依旧的人,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不计其数,要是个个念旧,他也念不过来,但许末是唯弄得他灰头土脸,迫不及待地想过去的女人。
也是身体,和他最契合的个。
虽然她有些扁平,也不算美。
他几乎是狼狈地舍弃了和她有关的切,公寓,车子,凡是能想起她的切,他都丢了,唯没有丢的是他自己这副身体,也丢不掉。
康乔静静地坐着,抽着烟。
后来他还是到她家门口,敲了门,门打开,是陌生的面孔。
康乔鄂然,他离开。
他花了钱,打听到消息。
于是在下午四点,他走到了处墓地,他看见了许末。
她个人,站在荒凉的墓地里,站在个小步的墓前,墓碑上刻着小小的名字,许多多,还有张可爱的照片,是彩色的,她舍不得在多多的世界里留下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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