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见面,叶雨才想起问洛蒂是那里人。他们约好在钱塘江边上吹晚风。今晚是夏季里难有的凉爽天气,徐徐吹来的风,带来了江水的清香,像乖巧女孩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你的身体,。
他们俯瞰江面,任凭风吹拂着全身可以飘动的一切,显得格外的惬意。
“真的很失礼,现在还不知道你是那里人呢?”叶雨说。
“户籍是洛阳,我父亲在郑州也有一家炼钢厂,因此我们大多生活在郑州。”洛蒂回答道。
叶雨心里暗想,原来洛蒂的父亲也是钢铁之人,两家还颇有渊源。他这个时侯,没有想起来父亲就是在郑州的一家钢铁公司开始接触的钢铁。
“洛阳可是十三代古都啊,你们家是在洛阳的北部吗?”
“应该是北部。”
“邙山脚下?”
“离邙山不远,你晓得邙山?”
“北邙山上列坟茔,万古千秋对洛城。城中日夕歌钟起,山上惟闻松柏声。”叶雨涌出了关于描写邙山的一首诗。
“这是赞美邙山的诗吗?”
“是啊。”
“还有吗?”
“人居朝市未解愁,请君暂向北邙游!”
“还有吗?”
“只记得这些了。古有‘生在苏杭,死葬北邙’的说法。死后埋在翠云峰上,‘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可以酌杜浦的诗,品李后主的词,为颜真卿磨墨赏字,听吕不韦谈经论商,多美好啊!”
“怎么这样年轻就如此深沉了。”
“只是被邙山的景色深深吸引住罢了。”
“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去过,没有机会去,但相当的憧憬那里。”
“说说憧憬那里的原因?”洛蒂露出了一丝好奇。
“姐姐的父母就是在邙山不远的地方死掉的。姐姐到我们家之后,父亲每年都会带姐姐过去,记得七年前有一次。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却突发奇想准备搜集一些关于邙山的资料,就拜托姐姐回来后要给我讲她眼中的邙山。姐姐回来后,兑现了我的要求,可讲到最后伤心的哭了。事后我很懊悔,也许就是因为懊悔,姐姐讲的那些就再也忘记不了。”叶雨讲到此处心情黯淡了起来。
“原来是伤心事,不好意思,引起你的伤心了。”
“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伤心的了,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