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不准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哼哼!”那家丁只见刀光一闪,就感觉刀片擦着自己的头皮而过,脑门上那几撮头发掉了下来,家丁两眼一瞪,竟是吓昏过去了,三四拍拍他脸颊,家丁醒了过来,忙不住磕头发誓不泄露今天的事,楚连也觉得三四说弄别人太过了,就放了家丁回去。那家丁千恩万谢倒退着出去,结果不小心撞在门槛上,真真是滚了出去!引得小雨一阵大笑!
“连哥哥,快开开,信是怎么说的?”小雨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走到楚连身边伸颈看去,那雪白的脖子如玉般晶莹。
楚连闻着身旁的佳人传来的香气,一下子神清气爽,他笑着打开信封,拿出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六个字,“望月亭,你来!”信上的字很简单,好像是怕被认出字迹来一般。意思很明确,地点是城西的望月亭,而且只准楚连一个人来!
楚连左看右看这封信,突然他好奇心起,拿起信纸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笑道:“果然是他!”
“连哥哥,你发现什么了?”一边的小雨眨着漂亮的眼睛问道。
“呵呵,诸位,今晚看来有好戏看了,三四抄家伙!”
月黑风高的晚上,两个人影在湖边倒弄着什么,一旁的马车静静等候,细看,哦,原来是一对老夫妻在洗马桶!
楚连不禁又想起了那辆老马车的主人,那对孤苦的老人家,也不知道他们两位是否安好。
快马庄顾名思义,就是以贩马起家的,楚连现在骑的就是宁忠送的马,马通体纯白色,马眼有神,全身雄壮,一看就是马中的精品!
楚连不急不慢的走向目的地,眼见望月亭就矗在高出的小丘上,小丘的南侧是波浪平静的湖面。楚连还是笃悠悠地骑着马,哼着歌。
待到近前,楚连突然双眼怒睁,这就是九莲真经第六重的威力,它将人体的灵觉意识可以迅速提高数倍,可惜现在楚连才初有所成,持续时间不长,但是足够他把周围的情况看清楚了。
亭子里的正是宁玉蓉和翠儿,两个人都被牢牢地绑在亭中央的石碑上,嘴里塞着纱布,但这不是楚连最关心的,因为没人会三更半夜地把人叫来,然后只是让他解开绳子救人而已。
一定有埋伏!
楚连的灵眼看到了在亭子东边的树林里,埋伏着二十位弓箭手,已经张弓搭箭,西边草丛里也埋伏着十五位弓箭手,亭中央石碑后面躲着两位剑手。而最致命的恐怕就是亭子的上方悬着的那个大大的包袱了。
楚连收回功力,平息了两口气,待自己心神一定,他还是笃悠悠的骑着马。突然,他“啊”地大叫一声,腰部奇怪的一扭,摔下马来,可是脚却不巧的被马勾住。马也突然发狂地狂奔起来,这一切都大大出乎那些埋伏人的意料。
“余力,你安排的?”
“咦,主子,难道不是你吗?”东边树林的一棵树上,传来两个黑衣人的对话。
“糟糕,中计了!快,快他娘的射箭!”那位主子似是醒悟过来,大喊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发狂的马冲进亭子,本来被拖着在地上滑行没点声响的楚连突然迅捷的离开马匹,直冲石碑后面,石碑后面的剑手显然没料到这一变故,左边那个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剑竟已经穿过自己的胸膛并直直穿入后面那个剑客的胸膛,楚连迅即抽出剑,手一挥,宁玉蓉和翠儿的绳子刚断,楚连就抱着宁玉蓉和翠儿冲出亭子。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数十支火箭如飞蝗般已经射进亭子,亭中央的那个包袱一经点燃就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一瞬间这个亭子便被炸得粉碎。
可见,那个包袱里放着多少炸药!
“余力,撤!”那主子溜下树,急忙开溜。
“雷虎,这么想走啊!”一团人影从水中破出,正是楚连抱着宁玉蓉和翠儿,两个女子此时全身尽湿,身段突然显了出来,特别是宁玉蓉凹凸有致,男装的头冠早就不知去向,只垂下瀑布似的长发,湿湿的头发更显几分妩媚。
当然,楚连现在可没在意这些,他放开环抱着的佳人,一步步向树林走去。
“射,快给我射!”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出了那个主子的容貌,华丽的衣服,略带扭曲的面容,的确是那个雷家的二少爷,雷虎!
草丛里还没发出一支箭,就听啊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仅是草丛里,还是树林里,都有人受伤的惨叫声落地的痛喊声响起,雷虎听得一阵胆战心惊。
看着雷虎不停地张望,楚连摇头笑道:“别找了,我一路上来,你派的那些暗哨已经被三四解决掉了,至于你那些箭手么,呵呵,你也不想想快马庄打过交道的绿林何止上百,唉!哦,你是不是还在想水里怎么没动静,那你应该先想想所谓飞鱼庄为什么叫飞鱼庄?”
雷虎死心了!他绝望地软了下来。
“呸!真没经!”宁忠和三四还有门下几个弟子走了过来,大手一挥,宁忠便将手里的大袍披在了女儿身上,眼里尽是慈父的意思,三四也早早将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了翠儿身上,还一边嬉皮笑脸哄着翠儿,完全不顾前面还有个雷虎,在三四眼里,雷虎只是只纸老虎而已。
“宁大叔,过瘾吗?”楚连笑道。
“过瘾什么!”宁忠鄙夷的看着雷虎,雷虎被这慑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宁忠怒道:“你们雷家怎么会出你这种东西!几个虾兵蟹将也敢打伏击!说出来也不怕丢你父亲的脸面!”
“宁兄,惭愧啦!”一个老者的身影慢慢地从树林里传了过来,月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后面稀稀落落还跟着不少人。
来的人正是雷云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