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人家和你说正事呢,你怎么这么一副赖皮的模样!”商秀忍不住瞪了沈成平一眼,美人微嗔却又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沈成平一边拿眼睛盯着她随着马匹赶路,而不断起伏的高峰,一边笑道:“如今李密自顾不暇,那瓦岗寨如今的确是声势不小,可枪打出头鸟,他近期能不能够顶得住隋军猛将张须陀的围剿还是两说,又哪里有能力来招惹我们龙虎门,何况即便是成功了,他又不是瓦岗寨的大当家,这萧蔷起于内,三两年之内,如何稳定内部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在解决这些麻烦之前,瓦岗寨可没工夫来南下,而等到三两年之后,就不是他来找我,而是我去找他了。”
“哼,再看就将你眼睛给挖下来!”察觉到沈成平的目光,商秀心中羞喜,又见他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但却依然忍不住开口警告,不过这样丝毫没有威慑力的警告能够有多大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已予人深刻的印象。汉水之旁诸河在此交汇,实是交通要地。城墙上虽然还隐隐可见几个月前战火留下来的痕迹,却也恢复了繁华。
众人是在黄昏时分赶到襄阳的,总算是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为了看一下襄阳实际的情况,而且也只是路过,沈成平就没有惊动当地龙虎门。
“襄阳的热闹,比起扬州一点也不差啊!”贞贞看着街道上的行人道:“只是比起扬州,总感觉这里的百姓多了几分畏缩。”
“襄阳到底不过刚定,不比扬州已经经过了数年的稳定,这里的百姓谨小慎微也不奇怪!”绾绾直接说道,她和沈成平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也从他身上学了不少,对于势力的发展也有一些心得。
虽是见惯了扬州的繁华,但是襄阳却是给沈成平等人另一番感觉: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之上,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
“这里一点也没有外面烽烟险恶感觉!”商秀说道,沈成平走在她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但见街上不时有穿着龙虎门军服的巡逻成员,对于那些拿着兵刃的江湖中人都着重盯梢,而这些江湖中人大多也都尽量错开躲避,以免惹来麻烦。漫步在襄阳街道之上,看着这里的景致,丝毫没有乱世的感觉,倒是一片太平升平的感觉。
来到了襄阳最大的酒楼,直接选了二楼,沈成平等人上楼,身后还跟着商鹏与商鹤两位长老,此时二楼大堂已是坐满了人,空着的位置并不多,沈成平目光扫视了一圈,停在了临窗坐着一个男子身上。
那个男子独居一桌,脸孔略微狭长,却也是轮廓分明,眼神凌厉,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而他一双异于汉人的眼睛也是说明了此人是胡人。他一人独坐,桌上是一壶酒,上面放着一柄长剑,还有一柄刀,一刀一剑,显得有一些诡异,毕竟同时修炼刀剑的人整个江湖还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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