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向j市行驶而去,花了大概二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赶到,下车之后我立刻前往命案现场。远远的就看见很多村民围在陈大福的家附近,如果不是被警察拦住,恐怕村民全部都涌进去了。
我来到现场后,村民看见我都认识我,一些和陈大福熟络的人纷纷上前来让我赶紧破案,一些人甚至哭了起来,我好一阵安慰,他们才好了许多。
我在现场打量一下,冷着脸问在场的警察:“死者陈大福的儿子和媳妇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吴警官,我是马立,我已经叫同志们通知死者的家属了,应该快来了。”
我点了点头,让张东胜留在外面,剩下的专案组成员一起走进去。这是一间小瓦房,占地面积不超过两百平方。走进小瓦房,甚至能感觉到阳光从小瓦房上投射下来,在小瓦房里面也没有打地坪,所以地面还是泥土,一些部分看起来湿湿的,应该是漏雨的关系,所以地面才非常的潮湿。
转个弯走进去,就看见四个鉴识人员在现场勘查,见我来了以后,对我打了个招呼后,一位女性鉴识人员上前对我说道:“现场没有发现除了死者第二个人的指纹,地面上有很多浅浅的脚印,经过鉴定,初步判断有两种脚印,一个属于死者,另外一种就属于凶手了。属于凶手的脚印,是后一段落实,前一段比较浅,证明凶手当时是穿了一双很大的鞋子,应该是为了掩藏脚印的真实性。不过,经过我们的核对,按照脚印的深浅、幅度和宽度、泥土的软硬程度,我们推测凶手,应该是一个穿三十九码鞋子的人,。嗯.....杀害死者的是一把军用斧头,在斧头上面我们提取到了一个人的指纹,暂时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属于凶手的。在死者家里贵重的物品完好无缺,压在枕头下面的两千块钱也在,所以应该不是入室抢劫杀人,同时,我们还发现死者留下的一个记事本。”
鉴识人员将记事本递给我以后就忙去了,我翻开记事本看了起来:一九九八年七月份,卖了两头猪,给儿子汇去三千块钱,儿子开店,资金周转不灵。
一九九九年九月份,把卖了一年的菜钱,和唯一的母猪卖了,给儿子汇去八千块钱,儿子要进货,资金周转不灵。
二零零一年二月份,老婆子生病,住院要花钱,在老牛哪儿借款五千块,答应三个月后还,在儿子哪儿借款五百,答应一个月后还。
二零零一年五月份,卖血卖了十次,得到一万块钱,还了老牛五千块和儿子的五百,剩下的钱,全部给老婆子住院用。
二零零二年一月份,老婆子.....去世,卖掉家里所有的家当得到三千块钱,老婆子跟了我一辈子,吃了苦,受了磨难,为了儿子操碎了心,现在老婆子走了,一定要大操大办的安葬,让老婆子在阴间等着我这个老头子。
二零零二年七月份,在老吴家儿子吴天哪儿借款四千块,安葬老婆子用了两千,剩下两千块。等卖掉今年收成的稻谷,然后全部还给吴天。
二零零二年八月初,不孝儿子回家要钱,丝毫不问自己母亲是否已经安葬,发现枕头下藏了两千块钱,我拼死拼活抢了回来,这是要还给老吴家的孩子吴天的钱,最后实在拿不孝儿子没办法,把我筹备了一个月的一千块钱,借.....给了他。
我的拳头早就握紧,牙齿咬得“格格”响,双眼刺痛,只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头愤怒的猛兽要随时冲出来一样。身后的专案组成员也都是保持沉默,但是看他们轻微颤抖的身体和紧绷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的专案组,是多么的气愤。
我深吸口气,压抑自己的情绪,转身向前走去,来到第一案发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烂肉,在三米的范围之内,到处都是鲜血飞溅,碎肉纷飞,鉴识人员全部都避开在地上的烂肉。
地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脚印,可以想象当时凶手在房间里面奔跑过,当然了,地面上还有另外一种脚印,但是却只有很少的几个,那应该是死者的,那么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死者是没有跑几步,就被凶手彻底砍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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