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天只怕快吐了出来,若是论恶心人的功夫在仙临城欧阳白敢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有话就说,少来这一套,待会儿还有贵客上门谈生意,若是被人瞧见传了出去你那母老虎一定扒了你一层皮!”所谓一物降一物,听了“母老虎”三个字欧阳白深有体会,立马正襟危坐说:“云公子,我前些日子去喝酒回来的路上遇到女鬼了,女鬼哭的凄凄惨惨!吓也吓死人!”
“确定不是你把女鬼给吓死的!”云锦天整理衣衫,将他送去阎罗殿的心思都有了!
“锦天!你真是调皮!”
“别拿哄女人那套对我,小心我连去年的年夜饭也吐出来!”狐狸拿描金扇子遮住眼,生怕再看下去会吐出些什么。
“是真的,唉!”说来欧阳白也是冤枉,自打凰姬嫁入门自己连出去喝顿酒都难,更别说和别人家的姑娘有染,好不容易熬到羽国四年一度的朝咏节,才把凰姬召回娘家,临走时还不忘放狠话,“要是敢去招惹锁春坊的狐狸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欧阳公子听话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她前脚一走后脚立马就召集满城的纨绔子弟去妙醴楼饮酒作乐,只是席间少了劝酒的胡姬。
喝道深夜里人都走光了独剩下他一人,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怎么才走了半天,就有点想了!”一日不收拾他,他反倒还有些不习惯。
一路上月影婆娑,甚为清冷,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大公子走夜路早就走的驾轻就熟,不仅不怕还哼起了小曲,东倒西歪的甚是惬意。忽然耳畔却响起一个女子凄惨至极哭声,欧阳白也不知怎么了脑海里乍现与凰姬相遇的那一日,鬼使神差的往巷子里拐,只看见墙上挂着盏明晃晃的白灯笼,幽幽照着下面蜷缩的女子,一身艳红的嫁衣像是刚从哪里逃出的新娘,嘴里还不时问:“石郎为何记不得我了?为何要去娶别人?难道你的心肠是铁石做的么?这般狠心,这般绝情?”
欧阳白听她哭的真切犯了心软的毛病,张口就问:“姑娘为何在此伤心啊?”
女人抬起头看见一张风流不羁的面庞立马小心谨慎道:“我身上有匕首,你要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
“姑娘措意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欧阳白直在心中纳罕,唉,怎么现在的姑娘这般不矜持,方见面就要我为我殉情!一定是自己长得太过俊俏!
“有家室了为何还半夜回家?喝的这般醉醺醺,你可不能骗我!”女人愣愣的发问,倒把他给问住了。
“呃……我,妻子回了娘家,我想她了所以出来喝酒解闷。”这倒是句真心话。女子忽然脸上腾出羡慕,又立马拉了下来,嘴上喃喃道:“有家室了那一定是办过婚宴的对不对!”欧阳白的婚宴可是仙临城最热闹的一天,都赶上元宵节的花灯会了。
“那婚宴上可有别的女子期许的看着你?等着你?”女人睁大了眼睛,欧阳白却只想起那只狐狸,默念了一句,“锦天我此生是要辜负你的情意了!”话刚落,周围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将灯笼吹灭,欧阳白吓得直起身,只听见女人恨恨的声音。
“你们都是一般的绝情!绝情人真是有情人的克星!我恨你们!”
大公子打个机灵,心道:“我是不是遇到鬼了!”然后有叹口气,“连鬼也喜欢我,唉,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好,徒增烦恼。”大公子自艾自怜一番,转念想:“也是,好久没见锦天明儿去看看他,别让他也害了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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