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天猛然一顿,冷冷盯着他,似乎将他骨髓看穿,“昙夫人并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她是灵师,你怕她报复你,所以便撺掇卢晚舟一起设了这个局!你算准了昙夫人得知你被软禁后一定会为你以身犯险,所以让尤延庆去招惹昙夫人告诉她这个消息,然后将她杀害!只要昙夫人一死,你就能得到常人几辈子也得不到的财产。而卢晚舟则得到了你分给他的一杯羹,章烨台也有了容身之所,甚至不比原来过得差!你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将余夫人、尤先生、昙夫人的幸福与性命当做自己富贵的垫脚石!实在让人不齿!”
欧阳白与凰姬都不由向后靠了靠难以相信那个衣冠楚楚的余之画竟然是这样的禽兽不如!
“至于你口口声声说的要为昙夫人报仇,不过是因为自己再也受不了日日面对卢晚舟之流的共犯,再也受不了余夫人的冷眼以对,只要他们活着,便会为你的罪行留下把柄,便有可能将真相说出去,那样你的万贯家财就会无翼而飞!所以为了永保你的安富尊荣,你便开始谋划这第二场凶案!因为你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这个龌龊的秘密!也只有他们的死,才能继续成就你高尚的名节,让你无愧的坐拥这些虚伪的锦衣玉食!”
周围静的诡异,真实却来得恐怖,随着火光的忽明忽暗,余之画的声音也不住颤抖再不是如初般的镇定自若:“不,不是的,我,我爱她!我比谁都爱她!”
“呵!”一个冰冷的声音又为这本就冷酷的夜里添上了一层寒霜,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角落里的余烟罗,此时她的表情不再是惊恐无助,不再是茫然失措,而是多了几分嘲讽与戏弄。“之画,你真是一点未变的虚伪冷酷啊!”正值豆蔻年华的清丽少女,说出的话丝毫不带有一分的青涩,反倒是多了几分与样貌不符的成熟。
“你呀,根本不爱昙儿,你爱的是金玉满堂,是安逸享乐,是你自己!你这一夜的大费周折,竟然还想将一身的罪名推给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而这个人便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爱人?呵,你这话说出来不怕闪到舌头吗?本来今夜是我的复仇宴到被你反客为主,真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啊!”
余之画胸口似被什么东西狠狠闷了一拳,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试探的问了一句:“昙儿?你是昙儿!?”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欧阳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碧云水榭这诡谲的一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涛汹涌!“你、你真如余之画所说,是附在了余小姐的身上?”
余烟罗摇摇头:“我是灵师,自然对鬼神的事情比别人清楚一些,在我被他害死之后便发誓要报仇,于是用了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做了足够分量的‘返世香’熏入我的魂魄之中,为的是在来生保留今世的记忆,不被镜缘台化去仇人的面目。接着再买通了鬼差,让他们将我投生到余家,所以我是带昙儿记忆的余烟罗!”说着轻声叹气。“只可惜了尤先生与余夫人的性命!”
“那尤先生是你请来的了?”凰姬有些不解:“你难道也恨他,想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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