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叶只觉不好,赶紧对季凌西使眼色,硬生生将蜂蜜塞他怀里,转身就跑,临走时不忘低声说一句:“婆婆昨日送了我爹娘一块上好的玉佩,说是拿来当婚娶聘礼,我爹娘专程去找掘矿的老程头看了看,回来就答应咱们的婚事了,说定在下月初二,你好好准备着啊!”
季凌西听后且惊且喜,连忙点头,喘着大气就往房子里跑,“奶奶,奶奶我给你捶腿,我给你捏腰!”
哪想穆婆婆气呼呼的举起扫帚就招呼,“贼小子!一听要娶媳妇儿就开心的忘了形,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般孝顺,真是个白眼狼!”
就这般折腾了一天,季凌西总算把穆婆婆哄的坐在饭桌上,又亲自下厨备置了一桌山珍好饭慰劳奶奶。
刚吃几口又贼头贼脑的从房间里拿出一坛子酒,给苏紫乘、穆婆婆还有自己一人倒了一碗,绯云闻到酒香清冽吵着闹着要喝一口,苏紫乘也没办法给她递过去,没想她竟然一股脑全灌了进了口,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砸吧着嘴说再喝,逗得一桌子人笑的合不拢嘴。
果不其然,还没吃几口菜,这小妮子立马晕头转向睡了过去,苏紫乘也是没法对付,只好装作意兴阑珊离了饭桌,将她送回屋安顿好,又悄悄伏在门外想听听这祖孙俩到底有什么猫腻,偷眼看去穆婆婆绷着脸,丝毫没有一分笑意。更是没有那种了却心事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像是泰山压顶般,一言不发,沉寂的让人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良久,终于是闷闷喝了一口辣酒叹了口气,问:“贼娃子,你就这样心急要娶那蛮丫头过门?”
季凌西被奶奶这样一说,立马有些觉得自己忤逆不孝,心里有些发酸,索性大口喝了碗中酒水,跪了下去,“是孙儿不孝,如是可以我愿陪奶奶一生一世不在娶妻。”
“唉,问你想不想娶大叶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难道老婆子还真能将你带到棺材里去?”穆婆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起来坐这里好好与我说说,那蛮丫头又凶又蛮,到底是喜欢她哪里?”
季凌西咬了咬唇叹了口气,搜肠刮肚好像真也没找到什么赞美她的词,立马蔫了下来,“她,她真是没什么好。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动粗,而且从小打猎身手也了得。”
“那还那么急切的想娶人家过门?”穆婆婆也不知怎么被他逗笑,白了他一眼这才动筷子吃了几口。
季凌西一个脑袋两个大,又喝了口酒,“这,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说。感觉我好像就喜欢她蛮不讲理,喜欢她直来直去的脾气。奶奶,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穆婆婆的脸上一僵,又随之一笑,笑的柔情似水,“指不定是呢,就喜欢被人欺负被人揍。”
“唉!”季凌西深吸一口气,“奶奶我也不懂,有时候她身上就是千万般毛病我就是觉得和她亲近,和她好。感觉只要能和她一起什么都值得,什么都不害怕了……”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越发困了,上眼皮沉的像是挂了铅,没在出声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里还嘟囔着:“奶奶,我困…….”
穆婆婆微微叹口气,脸上神情好似汪洋大海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三千弱水之下好似汹涌澎湃,最后千万言语皆化作一句话:“苏先生,既然来了何必在外面吹冷风,进来喝点酒也能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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