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过的人不应该是他们那个样子的吧?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眼神啥的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凌天成就很专注地看她一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成婚圆房之后,这个女人还跟匹放纵的野马似的,整天跑的不回宫。
只要有一点不高兴的事,马上就跟他翻脸,查案子要跟他签协议,办完事要收钱。
到现在凌天成都不敢相信,他们也能走到今天,也能这以和睦相处,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那个时候庄思颜对他的态度,他真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甚至想着她随时会走。
每次她出宫时,凌天成都心如刀割,还要做出很大度的样子,放她自由。
他是用了那么大的容忍,那么多的耐心,在绝望里一次次给自己希望,才等到今天的。
如果让旁人看到当时他们两个关系,怕是也不认为两人是同床共枕过的人吧?
只是这些话现在说着太不合宜了,而且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所有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很好,所以凌天成只会更珍惜现在,不会计较她的过去。
偏偏这个小女人,现在还拿这种事去衡量别人的关系。
凌天成忍不住劝她:“每个人与别人相处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你喜欢这样的,别人不一定喜欢,别人喜欢的,你也可能不理解,元裴表面潇洒,其实内心是个很拘紧的人,他这样倒也正常。”
庄思颜“忽”一下又掀被而起,坐直了身子看着凌天成问:“你也觉得他是外骚型的?”
凌天成:“……”
这词用的还真是让人无法回答。
庄思颜却已经接着说:“他那个
人还真是这样,明明心里很想,嘴上就是不说,等到失去了才会嗷嗷叫着跟别人说,他曾经是多么的珍惜。
我跟你说,叶元裴在我们那个时代,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的。
那个女孩子是他顾主的女儿,哪儿都好,对他也很好。
他对那个女孩子也好的没话说,陪吃陪聊陪逛街,我有时候怀疑那女孩儿要是要天上的星星,没准他都想办法去摘。
然而他就是不对人家表白,还说什么人家是**,他只是一个三流的侦探,配不上之类的话。
后来那个女孩子就应家里的要求,很快相亲结婚嫁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叶元裴可疯了,连着喝了几天的酒,把自己家里弄的跟狗窝似的,酒瓶子满地都是,见人就哭。”
凌天成终于从她的话里找到了重点,问道:“你怎么知道?”
庄思颜滔滔不绝的话跟被拧上的水龙头似 的,瞬间就全被卡到里面了,连一滴也漏不出来。
过了好久,她才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们是同行吗?好几天没见他了,就跟同事一起去他家里找,结果碰到差点没死的他,还好我们去的及时,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翻墙盗锁,死皮赖脸闯进男神的家里。
看他喝成那样,还硬挺着小身板把他拖下楼,拉进车里,又开车送去医院。
陪着他输了三天的液,看着人缓了过来,又趁着他回家之前,亲手把他家里打扫干净,为他煲了一锅热粥。
庄思颜那个时候应该也是爱过他的吧?只是时过境迁,原来的一切都变了样子。
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事,只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爱,热心又执著,而爱情,已经全部给了身边的男人。
她把身子往凌天成身边蹭了蹭,轻声说道:“叶元裴在这边没有家人,他只有我一个妹妹,那个李花也是从小就没家的,他们若真的成婚,我们去做主婚人好不好?”
凌天成“嗯”了一声,继续用手去顺她的头发。
许久,他才开口道:“他不想做大将军,也不想做官,种田我看着也不怎么行,那他想做什么呢?”
庄思颜接过话头:“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查案,可惜大盛朝跟查案有关的,最后都有官府去做了,他既然不愿意走仕途,那这一行就不能做了。”
凌天成摇头:“也不是不可以,他也可以像以前你那样,跟官府签个合约,有一些案件就交给他去办理,办好了官府就按协议给他银子。”
庄思颜“哈哈”大笑:“那你官府的人做什么?成了谈生意的,一边拿着朝廷的俸禄,一边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
凌天成偏头想了一会儿:“也对,你这么一说,那些还真是无用之人了。”
庄思颜看到他那个样子,又忍不住了起来。
等她笑够了才说:“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做官,只是咱们这里的官,有太多杂事,他不想去理,你要是也给他分一块地方,不用上下打点,不用阿谀奉承,只要实实在在的做事那种,估计他应该愿意。”
凌天成没有回她。
大盛朝的官员,无论在哪儿,都受朝廷辖治,既是叶元裴了不能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