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把皇子摔了,搁在谁的手里都得要她的命,娘娘开了多大恩,她出了宫才反应过来。
转身朝着宫里磕了三个头,眼泪直流:“谢谢娘娘开恩。”
小玲把她的包袱一扔,一句话不说转头就又回去了。
远远的在窗口里看着他的青然,刚想出来,见她已经转身入了宫门,那表情别提多郁闷了。
不过他还是出来了,把没来得及走的奶娘抓过来问:“你是做什么的,刚才送你出来的姑娘是皇贵妃娘娘宫里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奶娘刚受了这么大的恩,哪敢乱说话?宫里的事,又岂是外面的人随便就能打听的?
所以她很坚决地摇头,什么也不说。
青然被她气到不行,吓她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动手了……”
这还在宫门口呢,奶娘也算是长了胆,没等他把话说完,叫大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侍卫天天这儿守着,是认识青然的,大概也不相信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一个什么人。
就算真是杀了,他那么有权势有后台,自然也摆的平,哪论到他们去管。
所以听到了也权当没听到,都没出来看。
但他们看不到,有人却看得到,也听得到,出手就把青然的手给架开了。
那人的力气极大,青然又是在没防备的情况下,竟然一下子被他掀到了一边。
他本能地把力气卸到小腿,先稳住了自己,转身就往那人身上打去。
两人一来一去,不大功夫就拆了几十招,谁也没伤到谁,但青然借着这个机会,却把来人看清楚了。
一个陌生的
面孔,一点也不认识,看那样子还是从外地来的。
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味,不是京城的,反而像乡间农田里的清甜味。
青然猜着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就先收了手,站到一边问:“ 你是谁?”
那人对他的印象可不好,没答他的话反而说:“这青天白日,天子脚下,你公然在宫门口想伤人,都没人敢管,想来应该来头不小吧?”
青然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瞟了一眼那奶娘:“我只是想向她打听点事,没想着要伤她?”
来人:“你把剑都抽出来了,若不是我出现,你敢说不伤她?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主?”
这事算是解释不清楚了,青然看他的样子也不信任自己,干脆转身走开,随他去。
只是他人虽然走开了,但是眼睛却留意着那个人。
看着他把奶娘打发走,又好像嘱咐了几句什么,然后自己就去宫门口。交涉。
不知侍卫跟他说了什么,他站在那里顿了一会儿,寻咱往南而去。
青然待他走了之后,才又转回来,问侍卫他们的对话。
侍卫有些好笑地说:“他问怎么才能进宫?哈哈哈,真是好笑,这宫里是谁都能进去的吗?他怕是从山里来的,一辈子没出过那地方,所以也不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
青然懒得听他们这些废话,打断问:“他有没说进宫何事?”
侍卫摇头:“没有,我们说不能进,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青然马上跟侍卫说:“你们守好宫门,那人武功不弱,说不定会硬闯。”
侍卫显然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嘴上答应着,一扭脸就说:“他当皇宫是他家吗?还硬闯,他知不知道荣昌王带着那么多人来闯宫,最后还不是死了?他一个人想进这深宫,真是可笑。”
青然没听到他们的话,但他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他没有再回到自已的屋,而是去找了叶元裴:“叶大将军,那个人是从外面来的,说要进宫,武功不弱,我能感觉到他跟我打的时候只用三分力,已经能把我压制住了。”
叶元裴暗暗咽了下口水,他现在消极怠工,不怎么锻炼,功夫一天落似一天,感觉谁也打不赢似的。
看到青然青石他们都觉得望尘莫及,现在出现一个比他们还要厉害那么多的,他有点不想管这闲事。
“你想办法把这事跟大内侍卫,或者禁卫军说一下,一般无故在宫门口溜达的人,他们都是要盘问的。”
青然摇头:“他没有溜达啊,就是在那问了一下,然后就走开了,但是我看他那个样子,是真的想进宫,万一白天不让进,他趁夜摸进去怎么办?”
叶元裴:“那你怕什么?你当大内侍卫真都是草包啊,他们敢进宫,那些就敢把他杀了,武功再高也怕人多。”
青然不以为意:“人多吗?每次逼宫都没看到他们起什么作用。”
叶元裴直接踢了他一脚:“怎么没起作用了,你以为就你们几个就能把荣昌王,庄昌远那样的人干下去?我跟你说大内侍卫平时看上去是摆投,但哪个单独拿出来都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唯一的不足就是,长期没有打斗的任务,人闲的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