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就往她身后的人看一眼:“把他们放了,我跟你们走?”
叶元裴笑了:“你现在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现在这里已经全部被包围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结果下一秒,屋子的角落便被他们掀开了,那里竟然埋着炮火。
月香看着那些东西,笑的如同一朵有毒的罂粟花:“要么就一起死吧,反正我也不亏。”
叶元裴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粗,却又不得不妥协。
月香现在有谈的条件了,马上把放了他们,改成送出城。
叶元裴咬牙想:“送出城又怎样,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不城,城外驻着自己的大军,只要出了城门,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但当时,他什么也没说,跟月香点了个头,让人过来把她绑了,然后又命两个人带着那一群往城门口去。
当然早就有人传信出去,那些人一出城门,就安叶元裴的吩咐,一齐抓了起来。
结果他们在这边审月香的时候,她却说:“你们没把人放走,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那两个人在何处?”
叶元裴真的生气了,“唰”地一下把一把小刀甩在桌子上,盯着她说:“别敬酒不吃吃罪酒,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姐姐的份上,我一开始就把你杀了。”
月香却说:“如果不是你们的那个兄弟,你们确定能抓到我吗?我才是受害者。”
在外面听审的庄思颜“啧啧”称奇,这真的是一只铁鸭子,你永远无法知道她心里
在想什么,又什么话能说出来。
她悄悄进屋,用了点力才把叶元裴插在桌子上的刀拔出来,交还给他说:“出去吧,我跟月香姑娘聊一聊。”
叶元裴很不服。
可他是真没办法,而且也许女人之间真的好说话也不一定。
他一出去,庄思颜就在月香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为,笑看着她说:“我以前逼过很多供,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但你是第一个让我不想用暴力手段的。”
月香没说话,同样也看着她。
较劲嘛,谁不会,她不会认输,自己的条件也不会放松,这已经是她最后的筹码了,一旦丢了,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机。
庄思颜没有开口问她人在那里,反而说:“你跟米兄说的那些,关于米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月香看她:“真与假好像跟你都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你不是还把我抓起来,要报你们家的仇吗?
哦对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大盛朝当今皇上的凌天成的妃子,还是皇贵妃。
现在又生了皇子,当今皇上没有别的皇子,所以我的儿子将来也会继承他父皇的大业,成为新皇。
你看看凌家把你们害的多残,家破人亡,到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可是他们呢,一代代承袭皇位,一代代享受荣华富贵。
而这些都跟我有关系呢?你难道不恨我?”
拉仇恨这活,很多人都会做,庄思颜更甚。
月香此时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寒气。
她嘴里说的每件事情,月香都清楚,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拿出来嘲讽又是一回事。
米家从前再大的权势,也不过是守着锦城而已,自然无法争天下,所以她现在既是再努力,也不过是偏守一隅,永远无法跟凌家相比。
这是恨,也是无奈,现在被庄思颜拉出来,说到她心里直想冒火。
庄思颜觑着她的脸色道:“其实你恨我一点用没有,你手里既然抓着那两个,想必也是知道他们的身份。
米月清,如果真是你的亲妹妹,那你应该知道她早不是皇上的妃子,跟我的关系,虽然是姐妹,但你们才是有血缘的。
你如果执意要杀她,或者把她放在某个地方自生自灭,说白了也是你们米家的事。
你犯这么大的错,肯定是活不了了,米怀安一心在山林,出来找到妹妹,看到她安好,或者不安好,他最终也是会走的。
而你如果把米月清害死,等于是把你们米家最后一点血脉都断了。
害死你们米家的,从来不是凌家,而是你自己,这样一想,是不是很爽?”
月香“嚯”地一下站起来,下一秒又被绑着她的绳子勒回去。
她恨恨瞪着庄思颜,半晌才说:“温青是原来大盛朝的太子对不对?”
庄思颜摊着说问:“那又如何?他现在连一个姓都没有,对皇家来说,就是一个庶民而已。
而且他还是你妹妹米月清喜欢的庶民。
月香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妹妹跟温青在一起,将来你们家也成了皇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