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忙把哀嚎在地的某丁扯到身后,一脚踹在她身上,转头对曲亦赔着笑脸。
“对不住,对不住,我是队伍的队长钱大柱,是我这位姐妹有眼不识泰山……额,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左隐一旁怒喝,“放肆!”
曲亦抬手制止了她,然后问钱大柱,眼神狠厉,“你们这里有安南附近召收的男子么?”
钱大柱心里咯噔一下,见到曲亦后面的护卫均目光中带着杀意将右手放在了刀柄上,于是慌忙否认。
“没有……,没有!我们这的军妓全是从丽都方向几个矿场还有监牢里提出来的罪犯,没有别地儿的人”。
曲亦拨开挡在前面的官兵,俯身问挤坐在囚车里的男人,“你们这有从安南地界附近上囚车的人么?”
男人们看着曲亦,“我们……”。
曲亦看着他们的眼睛,“别怕,说”。
男人们欲言又止,目光闪躲。
“说啊!”,钱大柱抽出腰间的皮鞭,啪!打在囚车上,鞭尾则啪的打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们瑟缩着,“我们,没,没看到,不知道”。
“没有就没有,说什么不知道!”,钱大柱举起手中的鞭子,又要打过去。
隐一在曲亦的示意下夺过钱大柱手里的鞭子,钱大柱急吼吼的说,“我这不是,要帮大人……”。
曲亦冷眼看着这群官兵,声音不急不缓,却偏生听得人心里像压了座山。
“亲卫!把这群玩意儿全部绑起来!”。
钱大柱觉得自己算是低声下气的讨好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若真是大将军什么的,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是哪位贵人手底下办事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再说,他们是官府的人,百户千户校尉什么的,压根奈何不了他们!
钱大柱不甘示弱吼道,“姐妹们!抄家伙!”。
曲亦不动,左隐带领亲卫片刻就将五十几个官兵打得嗷嗷直叫,战场上杀过来的兵,下手狠着,这些个膘肥的官差哪里是对手,一下子便结结实实的捆绑着,跪在地上求饶。
钱大柱更是求道,“壮士!壮士!饶命!”
亲卫中有人低笑道,“嘿,还壮士,把我们当成土匪啦……”。
曲亦没管她们,径自捡过地上散落的刀,刷!刀光一闪划过,砰!哗啦!囚车门上的锁链掉落在地上。
一看曲亦这样,亲卫们也就留几个看守官兵们,其余的拿起刀也似曲亦状,将锁链砍落。
左隐带着隐一去前面的马车中翻看去了,她们掀起一个车帘就伸进脑袋,朝里面的人询问。
“有我家夫人没?有我家夫人没?”
马车里面男人的情况比囚车中的男人好太多了,他们都是给将军们准备的高级军妓,待遇自然有别。
男人们看见突然伸进来的脑袋,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知道是寻人之后,一名眉间有颗黑痣的男子才大着胆子开口说道,“这位爷,我们都是丽都教坊里的男子,没有你家夫人……”。
这男人委实太过温婉,声音也好听极了。
左隐有些脸红,“啊,那,那打扰了”。
曲亦这边连找了几个囚车都没有,曲亦有些急了。
这时她听到前面的囚车传来声音说,“大人,不知我这囚车的林相公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他是在安南上的囚车……”。
曲亦一下子就赶到该囚车前,锵!一刀砍断了锁链。
她看向靠在周乳父怀中的人,看不到脸,身形也被外面的大衣裹住了,可她就感觉是他!
是他的小夫君。
周乳父小心翼翼的将靠在怀中的人的脸露出来,果然就听见囚车前风尘仆仆的女人低呼了一声,“卿之”。
而林卿之似乎有所感应一般,迷糊中唤着,“曲……曲亦”。
曲亦听到林卿之的声音,看着他消瘦的烧红的小脸,顿时热泪盈眶,“卿之,我来了”。
小小翼翼地将林卿之从囚车中抱出来,她听到他无意识的呢喃她的名字。
亲卫们都围了过来,都想看看这夫人到底是长的啥样。可是曲亦用斗篷包住了林卿之,她们啥也看不见。
“这是夫人吧?”
“夫人找到了!”
“夫人长啥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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