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舒浓在沧元剑宗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上。
确切地说,是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她不知疲惫,与其躺在床上强逼着自己入眠,不如搬张躺椅出来,躺在院子里欣赏一晚上的月色。
沧元花在她脚边摇曳,舒浓的手垂在椅侧,微微一伸手,便能触及一两朵随风摇曳的花朵,她倒也没摘下来,只是指尖有一些没一下地触碰着花瓣。
沧元山不愧为钟灵毓秀之地,灵力温养这么多仙门人才不说,连月亮看着都要比梧桐山上的亮一些。
不过或许是她没欣赏过梧桐山的月亮的原因,舒浓想。
她当年死后好容易有了一丝意识,第一件事便以“脱胎换骨,重新认主”为由,解除了青光剑与柳叙白之间的羁绊,带着青光随意找了个山头休养灵体。
只是她带着青光匿于梧桐山,便是代表仙剑隐世,除非青光认主,她也离不开梧桐山。
这六百年间,除了偶尔见着几个能让青光现身的人,大多数的时间,舒浓都是处于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自然也没有机会欣赏什么月亮。
晏长安过来时,舒浓昨日逗过的那只猫儿摸到了这里,试探般地碰了碰她,确定能够触碰后便准确无误地跳入她的怀中,软软糯糯叫了几声,舒浓微凉的手心落在它的脑袋上,胡乱摸了几把,它才舔了舔爪子,惬意地窝在她怀里,扑腾两下,撒娇般露出白软的腹部。
舒浓没受它的蛊惑,对它的撒娇视而不见,手掌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它小巧的脑袋上。
晏长安在院门口立了片刻,直到舒浓的视线望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她缓缓坐起来,怀中的猫儿随着她的动作动了动,却也没有离开,依旧窝在她的怀中。
舒浓也就顺势将它抱住:“有事?”
晏长安走近:“我带你去见师尊。”他顿了片刻,抿了抿唇:“我师兄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你的事,应当已经传进与生殿里了。”
昨日和秦唐在一处的那一帮子人都不是能藏住什么事的,今日一大早,秦唐还专门带着他下山特意买回来的糕点来和他道歉来了。
说他昨晚从任务堂领了酬劳后,与其他殿的弟子结伴去食堂打牙祭,饭桌之上,他一时嘴快,将舒浓的事透露出去了。
食堂里并不缺八卦之人,现下,整个沧元剑宗里,怕是已经有不少人听说了他带回来个和其华仙子长得很像的姑娘。
宗门弟子的目光,一半落在他和舒浓身上,另一半小心翼翼八卦着与生殿的动静。
晏长安没收下秦唐的赔礼,舒浓的事本就不需要刻意隐瞒,只要她在沧元剑宗一日,被人发现她和六百年前的舒大小姐模样相似只是时间问题。
舒浓应当也是并不在意这件事的。
他观察着舒浓的脸色,她果然未曾生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扬唇微笑,抬头望着他:“这是好事啊。”她皱了皱鼻子,笑容里无端透露出几分森然:“若能引起柳叙白的注意,那便再好不过了。”
事实上,这件事不仅引起了柳叙白的注意,甚至直接将人招来了问生殿。
景鸿坐在殿上,手臂靠在扶手上撑着脑袋,两条腿随意屈着,坐姿随意,饶有兴致瞧着底下身姿挺拔的公子。
“稀客啊。”他说话时吊儿郎当,虽然被华丘称为小老儿,但他驻颜有方,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与柳叙白站在一处,也犹如同辈之人。
柳叙白弯下腰去:“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