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不是说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吗?我可是还没念完呢!”被舰长大人的咆哮给打断了发言的轮机长扬了扬手中的演讲稿,瞥了眼正扶着桌子颤抖的马前卒,不屑的笑道。|||
“嘿嘿!风度,注意风度啊!舰长!人嘛!既然敢放大话,就得有肚量承受后果呀!在场的诸公可都听见您说言者无罪的。要不让他们也起来说说自己的看法,评论下我说的对不对嘛!”
得意的耸了耸肩,肖白浪转头环视了一下在场的诸人,笑道。
只可惜,肖白浪这番自觉风雅的做派并没有赢得其预期的效果,除了,他嫡系的轮机部外,场依旧如先前一般死寂。现在就是白痴都能看出正副两位舰长站在了统一战线,而轮机长和朴芬庆大副则身处挑衅的另一头。傻子才在双方正斗得出真火的关头急急忙忙表态呢!至于说舰长先前那番畅所欲言,言者无罪的话?棒槌才当真。
于是,精明的诸君全都死守着明哲保身的念头保持缄默。他们清楚,先前两人的发言不过是进攻打响的号角罢了。真正的重头戏还得等到舰长们展开反击时才正式开场。而在局势明了之前,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当好沉默的墙头草并睁大眼睛观测着风向的变化。
“噢?也就是说,在场的还有很多人和你持相同的看法?认为我们的指挥失误导致了个战役地失败?”见马前卒气的实在不轻,与其身处同一战壕的南山贼便立刻跳出来救驾。
“好!那就请在场的诸人举手表决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赞同肖轮机长的意见吧!”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地南山贼右手用力一挥,代表气得直哆嗦地舰长大人做出了决断。
“现在,请支持肖白浪所意见的同志举手。”长长的吸了口气,南山贼几乎是以咬牙切齿的表情说出以上的话,布满血丝的双眼更是配合着嘴里的话语横扫过在场的诸人。
随着南山贼目光地移动。诸人中除了铁了心跳出来跟随肖白浪抢班夺权的水线下同僚外。但凡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给扫过的群众无不低下头了,垂首做霜打茄子状。一时间,场再度陷入了死寂之中。
“看来!支持你的人也不太多啊!”看着台下大部分群众都选择了缄默,南山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屑的瞥了一眼肖白浪,语带讥诮的说道。
“呵呵!你怎就不说让支持现领导班子的人举手呢?”丝毫没在意副舰长的讽刺,表情平静地轮机长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做无谓状。接着。他才缓缓将手中的演讲稿收起,并折叠进上衣口袋,转过头环视了一圈场笑道。“既然你不问,那就让我来问吧!在场的同志中,愿意继续无条件保留对现有最高领导层信任的请举手?”
“嗡嗡!”随着肖白浪的反戈一击,场中原有的沉默被打破。台下诸君纷纷交头接耳不止,喧哗的程度都快赶上大城市的农贸市场。只可惜,南山贼所殷殷盼望臂如徐林一般的场面并未出现。嗯!事实上,除了寥寥若干个隶属与马前卒二人的心腹人外,大部分群众选择了继续观望风声。
“嘿嘿!看来二位舰长当地也不是太成功呢!”瞟了一眼场的局势。肖白浪得意的瞥了一眼脸色乌青的南山贼,笑侃道。作为一个领导,肖白浪对于普通群众那种打根子上的盲从性可谓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先前的那番作为不过是他的一场豪赌罢了!即便是输了,作为舰上为数不多,具有不可或缺专业技能地人才,他顶多就是缩回他地轮机舱,安分守己的继续干轮机长地辛苦活而已。可万一他若是赢了,则拥有一片更加广阔的舞台——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赌呢?
所以。他选择了博一博。而从此时现场的局势来看,貌似,他赌胜了。事态的发展,果然如他事先所预料的那般,普通队在局势最终得以定鼎前选择做事不关己的墙头草,南山贼以及他背后的马前卒则被孤立了。====
“该死!怎么这样。”另一头,看着场中那明确表示支持自己的寥寥数人,南山贼愤怒的快要爆炸了。他实在没到。除了本方的那些个心腹干将外。舰上其他人竟然就这么干脆的抛弃了他们。甚至就连不少平时对其唯唯诺诺,极尽吹捧逢迎之能的家伙们都选择了沉默——这如何不让心高气傲。自诩民心所向的他愤怒?
“呵呵!大家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在场表态支持马前卒,南山贼的到底是哪些人?这些人究竟是啥底细大家也应该清楚吧!”双手舒展开来,志得意满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后,肖白浪大声的对表情复杂的众人说道。然后,他转过身子,面朝向主席台。伸出了右臂,指着台上的南山贼张狂的笑道。
“看看!宗、田子师、南海这些人中哪个不是沾你们的光,被你们拔起来的心腹嫡系。除此之外,你还能找得出任何一个非嫡系的支持者吗?哈哈!你找不到!你找不到的。啧啧,说起来能将领导职位干的如你们这般众叛亲离的还真不容易呢?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轮机长那几近癫狂的模样,原本就被局势一变再变给折腾得头脑发晕的普通群众全都惊诧了。所以,他们除了瞪大眼睛看着轮机长尽情表演啥叫得意便猖狂外,只能长大着嘴巴,猛烈吸气。然后,寂静的场中,就只剩下轮机长那张狂的笑声。
“你!”见肖白浪竟然如此折辱自己,骄傲的南山贼恨不得立刻掏出自己随身携带地手枪,将这个目无长官的家伙给击毙在当场。呃事实上。若不是现在正处于众目睽睽之下,根子里匪性十足的副舰长大人早就那么干了。
“谁说只有我们这些人支持舰长了?那个观测部的马甲不也举手表态支持舰长了吗?他可不是舰长的嫡系呢!”就在南山贼预备操枪出来和轮机长火并地当口,他地心腹爱将,田子师站了起来。然后,武器官大人右手朝前那么一抬。指着主席台正对面的议席喊道。
“唰!”闻听此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武器官手指的方向。果然,在那个方位,观测部负责人马甲正一脸错愕的高举着右臂。
“呃”突然之间被6双眼睛给盯住的马甲刚开口说点啥,便被武器官以不可辩驳的语气给打断。
“马甲同志,你来说说,你为何选择支持两位舰长?是不是因为你也反对肖白浪轮机长刚才的发言,并认为那是对两位舰长地苛责和无稽的污蔑?”
依然处于错愕状态的马甲,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武器官连珠炮一般的问话给彻底侃懵了。然后,满脸无辜,脑袋一片空白的马甲同在田子师的循循善诱之下鬼使神差似的点了点头。
“哈!看到了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说的那样呢!还是有人支持两位舰长,拥护他们的领导。”得到满意答复的田子师再也不管一副木然机械模样地马甲,得意的冲肖白浪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