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天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那你突然亲我是什么意思?!”
“兴之所至。”
他轻描淡写的丢出这四个字,小天瞬间炸毛,“就算你突然有了接吻的兴致也要分清对象好吗?!我相信愿意为你助兴的女人绝对多的可以踏平门槛!”
车厢里忽然安静了……
路亦然斜靠在座椅上,支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昏暗的车厢里,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小天故意不看他,视线投向窗外。虽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想惹他生气,可在原则性问题上她绝不让步!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僵持着……
终于……
道行尚浅的路小天同学率先败下阵来……
她揉着发酸的脖子回头一看……
心头瞬间一万匹草泥马齐声咆哮!
因为,对面的人竟然睡、着、了!
小天默默的盯着他看了许久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车厢。不管有多少纠结委屈和怒火,在他倦极而眠的宁静睡颜面前,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在自己只顾着任性不满赌气的时候,似乎忘了问他为什么会在昨晚的一通电话之后今天突然出现。他从不将自己的疲惫展露于人前,只有当他的身体终于不堪重压挣脱意志的掌控出现种种问题时,才会令人想起原来他不是超人,他也会累。
小天缩着肩膀顶着寒风跑回饭店大厅时,家宴已经散场了,路子航正坐在沙发上和路亦然的司机随意的闲聊。
小天快步走过去,“爷爷他们都走了?”
路子航点点头,拿起她的外套起身帮她穿,“瞧你冻的那样。路亦然呢?”
小天乖巧的举着胳膊任由他摆弄,“睡着了。”
司机一听,跟他们道了个别后,急匆匆的离去。
路子航给她系上外套的腰带,随意的打了个结,“咱妈不在家,在你胳膊好之前,由婶婶照顾你,等下我就送你过去。”说完后还没等她有所表示就跟着补充上一句,“这是路亦然的意思。”
“……”小天默不作声。
“行了,走吧,送完你我还得去接飞扬。”
第二天一早,小天被婶婶强行从被窝里挖出来吃早餐的时候,接到了顾小西打来的电话。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他的事,她痛快的接受了邀约。婶婶下午要去然哥那里,并且没打算带她一起去。比起蹲在家里胡思乱想自怨自艾,出去吃喝玩乐逛街唱k看电影显然更加的积极健康向上。
上午十一点,顾小西准时开车过来接她。见到她以伤残人士的形象出现时,自然免不了一通追问。小天依葫芦画瓢的搬出那套玩手机走楼梯踩空了摔下来的说辞,顾小西并没多说什么,可小天却觉得他似乎并不相信。
小天:“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
小西:“为什么这么问?心虚?”
小天:“知道难得糊涂是什么意思吗?”
小西:“你这是承认自己没说真话?”
小天:“这么犀利一点儿都不可爱!”
小西:“反正可爱你也不爱,所以我决定自暴自弃了。”
小天:“……这么轻易说出口的爱,很儿戏好不好!”
小西:“轻易?儿戏?呵呵。”
小天:“……不说这些了,等下我们怎么安排?”
小西:“你说了算,我负责开车拎包陪玩买单。”
小天:“哈哈,这么有觉悟?”
小西:“嗯。”
小天:“你为啥突然笑的这么灿烂?”
小西:“开心。”
小天:“开心什么?”
小西:“在没有成为你的骑士之前,能做保姆兼跟班也不错。”
小天:“有这么帅的保姆兼跟班会让我拉很多仇恨的好吗!”
小西笑而不语。
小天望着他清澈纯真的笑颜,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她决定将那些想不通理不顺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来为新的一年完美开场。
然而,愿望与现实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背道而驰的。
这个世上有句话叫做――最毒,莫过妇人心。
晚上九点多,路亦然结束了应酬坐车往回走时,接到了路子航打来的电话。开场白简明扼要――
“跟我去看守所,小天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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