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衣拿着餐牌,端详着餐牌,上面都没有标价钱的,不用说能想象到待会结账时荷包是有多受伤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餐牌,轮廓分明的脸颊挤出一丝不悦的笑,“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没礼貌?喂?是在叫人吗?还是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要我教教你吗?”
连她都觉得自己很没志气,可是她是认为有必要丑话说在前。
她是怎么呢?怎么可能和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清呢?而且还在他生日的时候,和他吃饭呢?
此言一出,崔云衣眼睁睁地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凝结住了,轻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和吴子健说了声再见。
崔云衣的心像被什么重物重重撞击过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弥漫在心头。
崔云衣放下手中的餐牌,觉得很有必要提醒男人一件事,“喂,我事先声明,我是真的没钱,要是你点太贵的,我付不起的。”
洛于墨脸上的笑意是更深了,眉宇舒展,深邃的双眼里多了一分柔情,含笑道:“我又没说你是看我,紧张什么。”
崔云衣傻了眼地看着男人,她竟然答应了他在今天和他一起吃饭,真的是脑袋进水了。
这是冥冥之注定,还是天意弄人呢?
而那时候崔云衣听到安小贝这话时,脸上的笑容也愣住了,当时她想起他,他是天蝎座的,可是他们
天蝎座和巨蟹座都是水象星座,天蝎及巨蟹的感情可谓是尽在不言中,大家都是讲感觉的人,有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虽然开始谈情时,未必是缠绵热恋,但时间越久,热情的态度日渐升级,绝对是很好情侣,羡煞旁人。而天蝎巨蟹相似的方面尤其多,换句话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奈何,崔云衣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拿起餐牌挡住男人不悦的视线。
曾经的他们,许下了海誓山盟,可是最终还是敌不过现实。
理论上来说,崔云衣是姐姐,那他真的是能算的是大叔了。
“叫我崔云衣就可以了。”这是最生疏的一种方法,就适合他这种陌生人。
“我我不知道叫你什么。”崔云衣搬出一个很烂的借口,说完别过脸,不看男人的臭脸。
但事实上是,他没有成为一名数学老师,而是成为了一名商人,而且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绩。
男人看向女人,还处于云游太虚,两眼发光看着他这个方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霍”地一声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来,风度翩翩地走向她。
不得不说,高级会所是有它贵的原因,同是一个红酒烤羊排,这家高级会所的烤羊排吃得崔云衣是回味无穷,那淡淡而香醇的红酒,配着上乘的羊排,简直就是绝配。而最后那个芝士蛋糕更是一个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吃雪糕而不是蛋糕。
如此想着,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疼痛。
而此时崔云衣也想起安小贝曾经说过的话,巨蟹座的女生和金牛座老公和天蝎座老公是最般配的。
洛于墨见状也没有生气,柔声询问道:“现在能走了吗?”
崔云衣脸都憋红了,崔云衣知道童言无忌,男人也不会生气的,可是一想起那一声叔叔,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把他叫老了,特别是于崔云衣在一起的时候。
崔云衣你是怎么呢?就被男人一点柔情给骗呢?你脑袋是真有问题啊!
高大的白衣少年坐在一张矮小的板凳上,擦得铮亮的皮鞋,配着一条烫的笔直的西装裤,上身则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但是连一丝皱痕也没有,袖口处被男人挽起来了,露出一小截小麦般颜色的皮肤,一手佩戴着名贵的腕表,另一只手握着笔,手苍劲有力。这是一双可以缔造奇迹的手,是可以翻雨覆云的手,掌握了很多人命运的手。
白衣少年正拿着一支笔认真地教着小男孩做作业,菱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分明,只是浓密的眉宇少了一份平时的冷漠,深邃的眼睛少了一分平时深沉,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少了一分咄咄逼人,如天籁般的嗓音悦耳动人。
“洛先生?”男人英眉蹙在一起了,说不出的不悦布满了整张俊脸。
然而上天没有收到来自崔云衣的祈祷,吴阿姨在六点多就回来把吴子健给接走了。对于花店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吴阿姨是有点好奇,而且还私底下向崔云衣使了个眼色,让她自己多加注意。
崔云衣清秀的美眸一蹙,脸也瞬间换了个表情,提高嗓音道:“你不要臭美,我不是在看你。”话出口,崔云衣便后悔了,自己不是画蛇添足吗?
再明显不过的取笑!
“叫我”她是不希望听到他再叫她的名字,特别是衣儿,这样会勾起很多不愉快的记忆。
他细心地给小男孩讲解着,即使小男孩一再摇头表示不懂,他还是耐着性子慢慢地讲解着。
这样说来和眼前这个男人十分吻合,他的确是这样子,一点也不为假。
这个称呼好,听上去十分的疏远,可以和男人保持一段距离,而且也间接地告诉男人,他们两人之间不熟。
崔云衣就这样两眼呆呆地看着那个白衣少年耐心地教着吴子健做功课,原来教人做功课的画面也可以这么美好的。
“衣儿,一个人偷乐什么?”一记悦耳的嗓音把崔云衣拉回来了。
洛于墨脸上满是无奈,可是还是挂着少见的笑容,道:“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今天是十月二十九号,是他的生日。
一顿饭吃得崔云衣美滋滋的,当然要排除坐在崔云衣对面那个男人的因素了。
崔云衣默不作声地向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嗯,他足足比崔云衣大六年。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