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少宗殿外。
苦一书盘膝闭目,没有一丝气息流露,就像是彻底融入空中的一缕云彩。
在远处。
是苦叶、苦林、苦辰三大元婴。
他们不懂统兵,不懂内政,也不懂明争暗斗,更加没有副职业天赋。
所以他们主动承担起了赵楚的护卫工作。
就这几天,神威皇庭已经派遣了不少死士,前来和赵楚同归于尽。
当他们千辛万苦,突破了井青苏的密探封锁后,才悲哀的发现,赵楚身旁,竟然有四个元婴守护。
无功而返。
甚至有些刺客的隐匿之力,连苦一书都差点瞒过。
毕竟北界域也不小,不少皇庭之内,还有很多奥秘神通,他们四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吱呀!
这时候,少宗殿大门开启。
一道消瘦的黑袍人影缓缓走出,他看着天空的烈阳,微微沉思了几息。
苦一书苍老的眼皮微微抬起。
一股淡不可闻的气息,宛如春风一般,轻轻拂过少宗的肉身。
嗯!
是太上道基篇的气息,是无情道空典的肉身,并没有什么伤势。
这已经成了习惯。
这时候,少宗转头,朝着虚空看了看,随后又平静的笑了笑。
苦叶他们苦笑。
少宗的感知力,怕是已经比金丹境都强了。
要知道,苦一书的神念查探,一般金丹都感知不到。
也就只有少宗,才有这种本事。
之后,赵楚背着双手,平静的开始闲逛。
对!
真的是闲逛。
少宗殿在天赐宗的最中央,少宗大人逛到最东面,又逛到最西面,最后逛到了最北面。
就差去南门了。
四大元婴,当然是寸步不离的守护着。
……
少宗殿!
一个三角眼睛鹰钩鼻的青年,贼头贼脑的从少宗殿探出头来。
嗯!
青鹤好样的,果然引走了苦一书他们。
赵楚竟然有一种小学生逃课,狠狠丢掉小书包的畅快。
他想猛地吼一声。
可他不敢,最终也只能面色阴翳的低着头。
太清影,光之极!
下一息,少宗殿一片死寂,而赵楚的身形,几个闪烁之后,已经混迹在熙熙攘攘南门!
今天,好像是天赐宗招收荣耀外宗的日子,故而这里熙熙攘攘。
记名外宗,乃是炼气巅峰的修士。
而荣耀外宗,则需要筑基境,还有年龄限制,必须是35岁以下的筑基境。
此时此刻,已经有不少筑基修士通过测试,兴高采烈的欢呼。
天赐宗,如今已经是奇迹之地,声望甚至超越了神威皇庭。
……
混乱的人群中,赵楚抬头看了看天空。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喜欢当皇帝!”
赵楚摇摇头。
就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不是道心能改变相貌,天赐宗里还有青鹤这个赝品,自己还真不敢出宗门。
神威皇庭恨他入骨,天赐宗附近,不知道有几百个密探在潜伏。
只要敢暴露赵楚的行踪,恐怕会有元婴强者,直接过来袭杀。
十步一刺客,根本不是开玩笑。
这种随时被瞄准的感觉,赵楚很不喜欢,他感觉自己得到了权利和地位,却又被权利和地位禁锢在牢笼里,这不是他喜欢的生活。
赵楚此刻连天赐宗的外宗法袍都没有穿,反而是随便找了件普通法袍,在南门的公众区乱逛。
公众区,是天赐宗为了接待考核弟子,从而划出来的一道界限。在这里的人,还算不上天赐宗的弟子,只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暂时的落脚地。
但毕竟是天赐宗的地盘,这里也充斥着浓郁的祥瑞灵气。
故而。
不少修士虽然考核失败,但还是迟迟不肯离开公众区。
随后,吕休命甚至颁发律令,考核失败者,三天内,必须离开公众区。
这才使得公众区不再那么熙熙攘攘。
有人的地方,也就有了交易。
这公众区内,还有不少人摆摊叫卖,赵楚溜达了一圈,也没什么可买的,甚至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脚,还差点被殴打。
赵楚只是笑着赔礼。
这感觉,多真实呐。
在天赐宗,也只有王君尘和纪东元那几个人,敢直面和自己说话。
就连那些金丹强者,见了他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赵楚感觉自己被卡在了一尊神像里,只能端着架子,供人膜拜。
咱可是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的人。
“咦,天元瑰宝?”
突然,赵楚丹田内的心灯,莫名的一跳。
他脚下有个摊位,摊主是个筑基境的修士,此刻正在打瞌睡。
在他身前的破布上,摆放着几件杂七杂八的法器,品阶很一般。
这些法器中,有一对和南瓜一模一样的双锤。
对!
青铜锻造,咋一看,分明就是两个巨大的南瓜。
“老板,这双锤咋卖!”
赵楚一愣。
运气来了挡不住。
这双锤的老子找不开你金币?
你个白头佬,瞎了眼吗?
……
“哈哈,快来人啊,有人装逼,场面控制不住了。”
“危险,快在他装逼前阻止他,否则世界末日要来临。”
“报告天赐宗的领导,活捉装逼虫一条,九成鲜活。”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我看他长的就像内裤!”
……
赵楚一句话落下,附近那些修士纷纷附和,乱七八糟的一阵嘲讽。
闻言,赵楚一愣。
啥时候,装逼这个词,传播率这么高了。
一定是纪东元那厮。
那家伙酷爱装逼,到处传播,这种人性深处的劣根,和瘟疫一样,短短时间,便蔓延了整个北界域。
装逼!
如今已经成了北界域现象级的热词,甚至不少皇庭,已经将装逼这俩个字,列入教材中。
“嗯,我看这白头佬,再向至高逼王,天赐宗少宗发起挑战!”
这时候,一个颇有学识的铸基修士走出来,满脸严肃的点评道。
至高逼王?
老子啥时候装过逼?
赵楚头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