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走了,明天晚上我再给你送吃的过来,白天给你送馒头会被发现,你白天就先忍忍啊。”小怜说完,满怀内疚的走了。
而秋儿则扯了一些稻草盖在身上,御御寒,也为了能有个更好的睡眠,为迎接明天新的挑战备足精神。
不过,第二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秋儿的意料之外。
一大早,柴房门便被打开了,梁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担着一付担架的大汉。
“将她给我抬上担架,给我轻手轻脚一点。”梁嬷嬷以一副与她有深仇大恨的表情瞪着她,嘴里却对那两名大汉吩咐着与她的表情不相符的内容。
秋儿有些纳闷,不知道梁嬷嬷究竟想怎样,不过,她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躺在担架之上,任由那两名大汉将担架抬起,跟在梁嬷嬷身后,往外走。
后来,担架被抬到一个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八仙桌、一把椅子的小单间中,梁嬷嬷又吩咐那两个大汉轻手轻脚的将秋儿放在床上的被褥之上。
然后,梁嬷嬷带进来一个二十来岁左右,身着一袭浅蓝长衫,眉目俊逸,神色平和,郎中模样打扮的男子。
“刘郎中,你帮我给这小蹄子看看,看看怎样才能让她在三日内将她身上的一些外伤给恢复好,至于内伤什么的,就不用管了,只要她看上去,跟个好人差不多就成了。”梁嬷嬷指着秋儿,用秋儿听起来,感觉到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嗲声嗲气的语气,对这个郎中说道。
梁嬷嬷的这番话让秋儿感到大吃一惊,她不知道梁嬷嬷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这般善心起来了。
这个年青俊秀的郎中看了看秋儿身上绑着的草绳与烧火的棍子,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朝梁嬷嬷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等下来给她擦上一些药吧,这些外伤应当过两日就能好。”
“那就有劳刘郎中了,我出去做事去了。”梁嬷嬷说完,往刘郎中的手中塞了一两银子,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秋儿一眼,才扭扭屁股走出去了。
刘郎中则开始拿下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又拿出一个小碗和一个小勺,开始配起药来,没多会后,碗中就出现了一种碧绿碧绿,如膏药一般的东西。
见秋儿盯着那膏药有些出神,刘郎中温和的笑道:“你别看它样子比较奇怪,但是,治疗起外伤来却不含糊,能保管让你外伤的疤痕消失,就仿若从未收过伤一般。”
秋儿虽然觉得这郎中讲得比较玄乎,但是,见他如此和善,便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随后,刘郎中开始掠起秋儿的衣袖,来帮她敷药。
不过,看着秋儿衣袖下的那一道道伤痕,刘郎中不禁愣住了,他忍不住又掀开秋儿的裤腿和上身那没被草绳与木棍包裹起来的部分,依然又现出一道道的伤痕。
刘郎中没有追问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便开始来给秋儿上药。
因为秋儿身上伤痕太多,刘郎中又再调了一晚膏药,将秋儿全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擦上了药膏。
这样之后,刘郎中本待收拾医药箱往外走的,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没忍心,便又重新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一卷纱布,再次来到了秋儿的床前,将身子重新俯了下来。
只见他轻轻的解开了草绳,拿下了烧火棍,又拿出一块毛巾,让秋儿放在嘴中咬上,然后,突然用力,将秋儿的断骨给接了上去。
可怜的秋儿,疼得眼泪马上就飙了出来,差点没痛晕过去。
刘郎中的手仍然没有闲着,他先是给秋儿敷上了另外一些药,再用纱布将秋儿的身子给紧紧的缠绕好。
秋儿明白他这是在为自己的断骨固定位置,避免以后长错位,便用虚弱的声音,感激的道谢道:“刘郎中,谢谢你!”
刘郎中友好的笑了笑,说道:“不必客气。我这些时日专门负责给宫中的宫女、太监以及其他一些下人看病,每隔一日便会入宫一次。待后日我再入宫时,再来帮你瞧瞧你的伤,你且先好好养伤。”
说完,刘郎中便背起医药箱,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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