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板上是一根红色的丝带,系在新的立体声音响上。我把它拉了下来,扔到地面上,当爱德华从另一边上车的时候,我把丝带踢到了我的座椅下面。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音响。我们俩人都没有发动车,"轰隆隆"一声引擎发动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弥漫在车里的沉默更加紧张了。他飞快地开过漆黑一片、蜿蜒崎岖的车道。
沉默令我快要发疯了。
"说点什么吧。"当他转弯开上高速公路的时候,我祈求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他冷漠地问道。
我在他的冷漠面前畏缩了:"告诉我你原谅我了。"
这句话使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生机——一阵愤怒:"原谅你?为什么?"
"要是我更小心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贝拉,你不小心被纸弄破了手指——那根本不该接受死刑的惩罚。"
"还是我的错。"
我的话打开了他防守的闸门。
"你的错?要是你在迈克·牛顿家弄伤了手指,杰西卡、安吉拉和你其他正常的朋友们在一起的话,可能发生最糟糕的事情会是什么呢?可能他们没法给你找到绷带?要是你摔倒了,自己不小心跌倒在一堆玻璃盘子上面——而不是某个人把你推到那里去的话——就算那样,最糟糕的情况又会是什么呢?当他们开车送你去急诊室时你的血会流在椅子上?当医生们为你缝合伤口时,迈克·牛顿会握着你的手——而那时他也不会一直在那儿与要杀死你的冲动相搏斗。别想把这些都往你自己身上揽,贝拉。这只会让我更讨厌自己。"
"迈克·牛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中?"我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