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Edward叹了口气。这是一个新的声音,愉快的。
“她真的正在好转。”他呼吸道。
“那是当然。”
“你两天前可不是这么乐观。”
“两天前我可不能保证。现在显示她不再生死未卜了,这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能为了我专心一点吗?看着钟——给我一个大概。”
Alice叹了口气。“那么不耐烦。好吧。给我一个——”
安静的呼吸声。
“谢谢,Alice。”他的声音愉快得多了。
多久?至少他们就不能大声地说给我听吗?这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吗?我还要燃烧多少秒?一万?二十万?另一天——八万六千四百?或者更多?
“她将会令人眼花缭乱。”
Edward低声咆哮:“她一直都是。”
Alice喷着鼻气。“你知道我的意思。看看她。”
Edward没有回答,但是Alice的给了我一个希望,也许我没有类似于我所设想的碳饼那样。好像我就必须是一堆焦炭似的,我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要化为灰烬。
我听见Alice微风似得出了房间。在她移动时我听见她身上摩擦时沙沙的织物声。我听见掉在天花板上的灯发出嗡嗡声。我听见微弱的气流摩擦着房子外围。我能听见一切。
在楼下,有人在观看球赛。有选手赢了两分。
“该轮到我的。”我听见Rosalie严厉地对谁说道,然后回答声里有微弱的咆哮。
“嘿,现在。”Emmet小心警告。
有人发出嘶嘶声。
我想听到更多,但是除了比赛没别的了。棒球还没有足够大的兴趣分散我的疼痛,所以我又重新听着Edward的呼吸声,计算着次数。
两万一千九百一十七零半秒之后,痛苦改变了。
从好的一方面来说,它正逐渐从我的手指脚趾上消失。慢慢衰弱,但在最后有些新的什么。那一定是它,疼痛的出路……
然后,坏的一方面,我咽喉中的火焰不再像之前那样。我没有在火里,但是我仍旧感到炎热。如此干渴,如此饥饿。火焰在燃烧,燃烧着饥渴。
同样坏的是:我喉咙里的灼热更加严重了。
可能会怎样发生?
我的心跳,已经太快了,一直加快——火焰打破了它的韵律使其疯狂。
“Carlisle,”Edward叫道。他的声音低沉但是清晰。我知道Carlisle会听见,如果他离房子足够近。
火焰从我的手掌中撤开,留下逐渐冷却的感觉。但是他们撤上了我的心脏,像太阳般猛烈地燃烧,以一种狂乱的韵律击打着。
Carlisle进入了房间,Alice在他身边。他们的脚步完全不同,我甚至能说出Carlisle是在右边,在Alice的一步之前。
“听。”Edward告诉他们。
房间里最响的声音是来自于我狂乱的心跳,在火中重重地敲打着。
“哈,”Carlisle说。“这基本上结束了。”
对于他的话我所感到的宽慰被我的心脏里极度的疼痛所覆盖。
然而我的手腕是空的,还有脚踝。火焰已经完全烧毁了那儿。
“马上,”Alice迫切赞同道。“我会通知其他人。要告诉Rosalie……?”
“是的——把婴儿拿开。”
什么?不!不!他是什么意思,把我的孩子拿开?他在想什么?
我的手指抽动着——愤怒冲破了我完美的外观。当他们停止呼吸等待着答案时房间很安静,除了我悸动的心跳。
一只手捏着我的手指。“Bella?Bella,亲爱的?”
我能回答他而不尖叫吗?我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火焰通过我的胸腔,更加灼热地从我的手肘和膝盖流出。最好不要给它机会。
“我会让他们各就各位的。”Alice说道,急迫的语气,怪哉,当她飞奔着逃走时我听见了风中的窸窣声。
然后——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