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浩宕摇头说:“还没死呢,不过只剩下一口气。看来,这小子没能逃过贼王的报复,咱们怎么办?”
诸葛盈琪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从车上跃下,蹲在叶云扬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十分微弱,然后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把他抬到车上去。”
诸葛浩宕苦笑着摇摇头:“知道你会这么干,我就不该多问!”
叶云扬被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一辆马车上,诸葛盈琪亲自喂给他疗伤药,车队继续朝南门行进。
城墙上的士兵多数被调去支援王宫,南门也不例外,只有区区数百人看守城门,在诸葛浩宕以凌厉的手段杀死三名军官之后,所有的士兵们全都怂了,乖乖把门打开。
诸葛浩宕一边看着车队出城,一边提议:“士兵们,贼王城已经没希望了,留在这里是有死路一条,不如跟着本军师去往南线,那里有驻扎着我方大军十五万,是个不错的去处,等本军师掌管了军权,就带着你们杀回来,你们愿意吗?”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喊杀声近在咫尺,眼看敌人就会杀过来,区区几百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大家心一横,齐声说:“我等愿意追随大军师。”
“好,那就跟着我走,为车队充当护卫。”诸葛浩宕笑着说,不花一分钱多了几百护卫,何乐而不为。
几分钟后,车队消失在夜幕之中。
王宫被两万汉军团团围住,火箭、强弩不停的射-进来,惨叫声此起彼伏。从城墙上撤回来的援兵被挡在路上,王宫的情况岌岌可危。
殷隼站在宫门前,宫门被打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之所以尚未被攻破,不是因为汉军不够勇猛,而是他命令手下不要急于攻进去。
因为王宫和王城都有利用价值,如果很快被攻破,王城防线的贼兵就不会过来救援,汉军和越军也就没有了追击敌人的机会。
殷隼命令手下暂停放箭,朗声说:“贼王柴海涛,本人是大汉皇帝钦封的伏波将军,率领五万大军偷袭王城。你应该能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你和你的人绝无反败为胜的机会,老话说识时务为俊杰,本将劝你还是投降吧,只要你的认罪态度好,我皇素来宽厚,一定会饶你不死的。”
王宫里传出贼王不可一世的笑声:“哈哈哈,区区一个聚神境的将军,也敢提出让本王投降,你太狂妄了吧?本王杀你如探囊取物,不想死的话,就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处。”
“看来,你是想要顽抗到底。”殷隼摇摇头,说:“柴海涛,你也太小看本将了吧,既然我敢带兵进你的老巢,怎么可能会不提前做好准备。别说你们只剩下两个金身境武者,就算有十个八个,本将一样照单全收。”
王宫里,柴海涛面色沉重的说:“王兄,敌将应该没有撒谎,汉帝惯于在军队中设置监军一职,通常是由武者高手担任,一般都在金身境以上,就比如上次三军师命丧南岳府城外,就是死在一名大汉国师手中。”
贼王咬着牙说:“那也不能投降,南山与大汉结仇多年,他们对咱们恨之入骨,就算是投降,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王宫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两名通渊境的贼将,我们四人联起手来,肯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对,杀出一条血路!”东方贼将信心十足的说,接着又说:“卑职愿意为贼王和四军师打前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证您二位的安全。”
西方贼将附和:“卑职也愿意为贼王殿下赴死,只要您二位能活下来,咱们南山就有翻身的希望。”
柴江涛受到二人的影响,紧握随身兵器说:“王兄,我们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贼王还没来得及时说话,殷隼的声音先一步传过来:“柴海涛,你可要想好了,本军中光是金身境的督军就有三名,再加上二军师陈木阳,以及数万大军,你们有逃走的可能吗?”
外面,陈木阳走到殷隼身边,二人交换一个眼神,他开口说:“贼王,事到如今你还是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抗争。”
贼王马上破口大骂:“姓陈的,你这个王八蛋,你吃里扒外,本王哪一点对你不好,你竟然投降大汉!”
陈木阳回答说:“贼王此言差矣,我不是投降,原本就是大汉子民,受皇帝陛下的重托卧底南山,本人多年来一直心向大汉,是你识人不明,要怪只能怪自己,怪不得我。”
贼王恨的牙痒痒:“刚才算你好运,没有待在府里,否则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木阳心里咯噔一下,贼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去过二军师府了,叶云扬等人不会遭遇危险吧?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士兵抬过来,士兵说:“殷将军、陈军师,这个人找到我们,说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告。”
“老孙,怎么会是你,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陈木阳一眼认出这人是二管家老孙。
老孙已经奄奄一息,听到主人的询问,费力的睁开眼睛,回答说:“一刻钟前,贼王血洗二军师府,所有人……所有人都……”
陈木阳双目尽赤,咬着牙问:“叶云扬呢……不,我问的是王启亮,他怎么样了?”
“我看到他……被贼王的剑气……气击中,摔在大街上,应该是……死……”老孙没能说完最后一句话,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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