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种说法,古时父母在女儿满月时埋下数坛黄酒,待女儿长大出嫁时取出宴请宾客,此谓女儿红;但若女儿早夭,花已凋谢,酒便不再叫做女儿红,而是“花凋”,因为此名太过悲切而改称花雕。
花雕酒有三年陈、五年陈、八年陈、十年陈,甚至几十年陈等,时间越久越香醇,更有放置三十年以上化作酒膏的陈酒。李梦龙在黄飞鸿世界的时候,王记掌柜一次请他喝酒,喝的便是他珍藏几年的花雕,李梦龙觉得好喝,便托佛山一家酒楼专门去绍兴采购了上百坛陈年花雕,大部分是五年陈,八年陈的有十六坛,十年陈的只有两坛,就这些酒就花了将近两千银元。
“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多喝。”李立满口答应,转头就往嘴里狠灌了一大口,吓的李梦龙立马劈手抢过水壶。
李梦龙没好气的说道:“回去你喝死我也不管你,现在不能给你喝了。”
“哎,这不是这酒太好喝了,我一时没忍住。我说,再给我来上一口呗。”
李立讪讪的说道。
“去去,别给我来这套,我不是大伯,死皮赖脸这招对我没用。”
过了一会,老胡头拎着两只兔子回来,背上还背了一捆干柴。
将干柴丢到地上,老胡头鼻子吸了吸,闻到未散尽的酒香,小声道:“莫不是老头我鼻子出问题了?哪来的酒香?”
李梦龙听到,心想,得,又一酒鬼,把水壶递给他,说道:“胡大爷,我从外面带回来的陈年花雕,你尝尝。”
“好好,老头子我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酒,今天就沾你的光了。”
老胡头笑容满面,连皱纹都轻了几分。
他拧开盖子,闻了闻酒香,一脸陶醉,又小抿了一口,眯起的双眼闪出精光,长舒了一口气,咂咂嘴:“哈,酒性柔和,回味悠长,一口下去,老头子骨头都松了几分,真是好酒……”
李梦龙翘起大拇指:“胡大爷真是行家,不像小立,光知道闷口喝,您老要喜欢,回去后我给你搬一坛。”
“嗨,小立哪能喝出个好歹来,你就是给他瓶泔水,告诉他是好酒,他都能一口闷了,这酒给他喝算是糟蹋了。”老胡头笑眯眯的说道。
“老胡头,你就埋汰我吧,看我回去不把你埋在屋后的药酒给挖出来喝了。”
老胡头笑的更开心了:“你挖去吧,记得带你媳妇来家里磕头。”
李立“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老胡头几年前用众多名贵药材酿了一坛药酒,当作命根子一样藏了起来,平常村里人跟他提起他都要甩脸色,老胡头居然告诉李立埋酒的地方,真是不容易。李梦龙知道,李立虽然不着调,但是跟老胡头关系是真的好,平时有点吃喝都往老胡头家里拎,大伯经常说,这小子孝敬他老爹都没孝敬老胡头勤。
老胡头只喝了一口酒,就兴致匆匆的到旁边拾掇野味,嘴里还哼着小曲。老胡头收拾野味的手法颇为利落,扒皮腿毛,还在肉上划了几个刀口,一会功夫就全部搞定,内脏也埋到土里。等他用树枝穿好野兔野鸡,火也点起来了,烧烤不用大火,免得烤焦。
老胡头将穿好的野味架在火上慢烤,自己从药篓里找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用小瓶子装了油盐孜然辣椒粉等调料,还有一只小刷子。没过多久,一股烤肉特有的香气传出,老胡头蹲到烧烤架旁不停的翻动烤肉,等烤肉的油脂烤出,老胡头开始往肉上刷调料和香油。
半个小时后,肉已经烤的金黄,表皮“滋滋”作响,不断有油脂滴落火堆,诱人的香气弥漫整个林间,李立馋的直咽口水:“老胡头,好了没有,馋死我了。”
“嘿,就快好了,别急,有你吃的。”老胡头笑道。
“好了。”几分钟过后,老胡头递给李立一只烤好的兔子,李立顾不得烫,拿过穿着兔子的木棍,撕下一只兔腿就往嘴里塞,吃的下巴嘴角满是油脂。
老胡头则拧开水壶,先给自己灌了一口,又递给李梦龙一只兔子,然后才慢悠悠的吃着剩下烤的鸡肉。
李梦龙接过烤肉,也扯下一只热腾腾的烤兔子腿,轻轻一咬,汁水溢满整个口腔,真是人间美味,一只兔腿被他两口解决,又扯下另一只,狼吞虎咽,不知不觉间也吃的满口流油,吃象不比李立好多少,过瘾之极。
李立最先吃完,心满意足的靠在树旁,看着还在狼吞虎咽的李梦龙:“哥,没骗你吧,老胡头手艺咋样。”
“胡大爷,你这手艺没说的,绝对顶级,我从前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李梦龙打了个饱嗝朝着老胡头说道。
“你们是不懂得饿饭好吃的道理。老头子我手艺不差,但也说不上多好,你们赶了大半天山路,饿了之后,吃什么都香。”老胡头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李梦龙一寻思,还真是这个道理,要说手艺,老胡头绝对比不上王记饭庄的大厨,但这次他吃的绝对比在王记吃的痛快。
吃过午饭,老胡头休息了一阵,就开始挖羽叶三七,李梦龙则陪着李立到处找野兔,可惜大半天时间过去,兔子毛都没摸到一根。
三点左右他们开始回程,回程的路上可以说收获颇丰,老胡头套到了五只兔子,两只野鸡。下山后,李梦龙给了老胡头五百块钱,买下了所有野味,分了李立两只兔子,其他的都拎回了家。<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