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院是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居住的小院,温馨有家的感觉。
可袁可立的一句话,却让苏白衣顿时心生警惕!
“你现在是二品大员,皇帝钦封平东伯!”袁可立道:“御赐平东伯府的匾额挂在一个茅屋小院门口,若是被都察院的御史得知,少不得参你一个不敬之罪!”
我擦!
这特么也可以?
好像还真是,毕竟大明朝的这些御史言官可以风闻奏事,如同疯狗一般到处乱咬,这茅屋挂牌匾的事情说大不大,可若是真有人较真的话,也是一个麻烦不是?
“多谢两位大人提醒!”苏白衣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周士朴和袁可立看他认真听,态度也和蔼了起来。
“其实也不用紧张,陛下既然如此恩宠,自然不会为了此等小事怪罪!”周士朴呵呵一笑,又道:“你家里人少,双亲走得早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如今也只有正房,恐怕院子很冷清吧?”
“是的!”苏白衣道:“所以我让内子去人牙子那里买些佣人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周士朴摆摆手道:“那些买来的人不靠谱,咱们也摸不清底细。这样,我家里面使唤人不少,大都是家生子,回头我找几个让钟二哥给你送过去。”
苏白衣一喜,拱手道:“那可真是多谢老尚书了!”
这比购买新人来说可是划算多了。
一般来说,像周家这种大户人家,起初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家奴。周大人做官一坐几十年,跟在后面的家奴也都娶妻生子,而且因为大明朝的硬性规定,家奴生的孩子世世代代都只能为奴,所以周家的奴仆会越来越多。
这种奴仆在主家生的孩子一般叫做“家生子”,从小便生活在主人身边,所以对于主人家有种天然的认同感,自然也是最忠心耿耿的人,这种家生子一般来说都是靠得住的。
当然了,佣人这种长时间的造人运动给主家也会带来一定的麻烦。
因为人的生育能力是很强的,一个年轻健康的妇女,从结婚一直到更年期之后,保守估计的话生个五六个是不成任何问题的。
而且在大明朝有一个规律。
越是身份低贱的人,婴儿的存活率越高!
试想一下,当初的时候主家只有四五个佣人,而当主家的男主人当了几十年的官之后,家里的佣人变成了二三十或者更多!
谁受得了?
可以想象,周家的佣人应该也差不多是人满为患了吧。
苏白衣突然明白皇家用人只用太监的另一层含义了!
“你那个铁路,有点操之过急了!”袁可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老夫知道你的本事,对于修建铁路一事自然毫不怀疑,可你无论如何应牢记一个道理。”
“小子洗耳恭听!”
“陛下现在对你宠信是好事,可你应该知道,所谓其爱弥深,其恨弥极!”袁可立声音压的很低:“袁崇焕的事便是前车之鉴。”
简简单单几个字,说出了千古不变的真理。
位子到了袁可立这般,自然不会将话讲的十分明确,他也相信只需提点一下,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会懂得。
苏白衣自然是懂的!
当年圆嘟嘟赴辽东之前,也曾向皇帝说出了“五年平辽”的豪情壮语,也得到了皇帝无以复加的信任,在外人的眼中,今日苏白衣的境况和当年的袁崇焕何其类似。
可这些现在都不是苏白衣该考虑的事情,他认为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也绝不会落的袁崇焕一般的下场!
大不了老子用黑科技逃跑就是了。
“多谢大司马金玉良言,苏白衣谨记于心!”苏白衣还要恭恭敬敬的朝袁可立拱手,然后满脸堆笑的说出了一个不情之请:“还有件事,麻烦两位大人关照下小的!”
“什么事?”周士朴和袁可立同时转头问道。
“呵呵!”苏白衣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道:“小子手里不是还有些铁路股份么?这件事两位大人应该也听说了。这样的,我准备一个月后在归德府举办一场唱卖会,二位在朝多年,认识的达官贵人自然也多,小子恳请二位帮忙将这个消息撒出去,让那些勋贵届时都来竞拍,若是能将股份卖个好价钱,小的回头在铁路上为二位立碑!”说话间从怀里摸索出一沓写满了字的纸张:“这是唱卖会的宣传报!”
袁可立听了苏白衣的话,没有在意立碑的事,倒是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真是能折腾,这铁路是陛下钦定工程,乃国之重器。你倒好,竟敢拿着国之重器到处唱卖,嘿嘿!都察院的那帮子人若不把你十八代祖宗挖出来骂,算我姓袁的瞎说!”21089<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