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辽人势大,李宇珩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耶律德光的身上。
此时辽帝耶律德光宾天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众人知晓后尽皆拍手称快。只是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和李宇珩有关系。
李宇珩重新坐回原处,向善公子解释。
“原本算计的,后来怎么死的就不清楚了。”
善公子奇道:“此话怎讲?”
李宇珩先说了耶律德光死了之后中原可以得到的好处,然后再将如何布局如何一步一步实施一一道来。
“耶律德光究竟如何死的,我们也不清楚。消息传来,大家都觉得惊奇。”
恶公子爽快道:“管他怎么死的,反正你想着杀他,他也死了。这么大的恶事我还没有做过,现在我越看宇珩兄弟越是顺眼。”
李宇珩突然毛骨悚然,背后仿佛有股阴风吹过。
善公子将经过细细的捋一遍,问到关键之处。
“当时左前辈一掌击中,七八个武士扑在前面全被击杀?”
李宇珩点点头。
善公子又转向恶公子问道:“若你全力击出一掌,能击中几人?”
恶公子惭愧道:“我的功力和天榜高手可比不了。”
善公子求证道:“不如你全力施展一掌看看?”
恶公子四下看了看,“这鬼地方怎么打打哪里?。”
李宇珩忽然想到一个主意,高祖庙中的人像硕大,正好用来试掌。
恶公子摇摇头道:“高祖的神像可不能亵渎,萧何张良一代人杰,这样缺德的事情我不做。”
柴荣有个主意,“不如试试殿外的石栏如何?”
恶公子左瞧又瞧,又看到众人的目光,叹气道:“石栏就石栏吧,打坏了算你们的。”
恶公子出殿,善公子等人跟随。此刻月上中天,分外明亮。月光下,只见恶公子站在石栏前面,运功行气,一掌击中石栏。
众人愕然。
这一掌下去,石栏毫无损伤。
明月也跟着李宇珩的称呼道:“恶大哥,你几天没有吃饭了?”
孟依依挤兑道:“恶公子,你对人恶,对这石栏倒有善心。”
其余人觉得蹊跷,以恶公子的功力不会如此不济。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阵清风过后,刚才被击中的石栏逐渐有了变化。褶皱涟漪,石屑飞起,从石栏上部开始逐渐剥落,最终化成韭粉随风而去。
明月吐了吐舌头,“这一掌如果打在我的身上,岂不是要命了。”
詹思远赞道:“这一掌内含棉劲,仅此一掌可以断定恶公子晋身黑榜毫无问题。”
孟依依惊讶的说不出话。
善公子断道:“这一掌足可透过五人。”
众人重回殿内,再看恶公子时已多了几分畏惧。
善公子分析道:“天榜高手的实力不可低估,耶律德光丧命,就在这一掌。当时虽然七八人扑在前面卸了力道,还是有力道透过去伤了耶律德光的心脉,林丘遇伏后遭遇惊吓,然后听到杀胡林三个字,竟被活活气死。”
当日之事善公子虽未亲历,此番猜测倒也八九不离十。
孟依依问道:“没有这么巧吧?”
柴君贵眼看众人尚自怀疑,讲述了一个哲理故事。
“我听过颉老讲过一根稻草压死一只骆驼的故事。从前有一个主人,有一匹骆驼。有一次主人想看看这个老骆驼到底能装多少货物,于是不断地将货物压在骆驼的身上。主人想是不是已经到了极限呢,轻轻地投了一根稻草在它背上,没想到就是这一根稻草使老骆驼轰然倒下。”
善公子点头道:“杀胡林正是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故事刚说完,善公子顿时明白其中蕴含的道理。
众人起初不信,经过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一些。
没有前面的基础,一根稻草也不可能压死一只骆驼。
善公子关心道:“依依,你师父可好?”
孟依依听到谈及师父,眼里顿时湿润。
“师父闭关追寻大道,派我协助击杀耶律德光。可是我去了也没有帮上忙,现在不知道师父如何了。”
“放心吧,令狐前辈定然吉人天相。师兄,这么多年你音讯杳无,师门挂念着你。”
善公子先安慰孟依依,然后有意询问师兄这些年的事情,又不想勉强与他。
詹思远心里明白师弟的心思,简单叙述这些年的经历。
“徐知诰篡吴之后,我心灰意冷游荡江湖。一日遇见颉老被数人围攻,颉老身边护卫尽皆丧命,我出手将一干匪徒打跑。颉老待我亲厚,我便跟在颉老身边保护颉老周全。这些年走过数十个地方,天下之大难以想象。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皆不一般,就在前一阵,我有所悟,创下一套伤情拳。”
十年前徐知浩年废黜吴帝,建立南唐。当年詹思远与吴朝一位大臣千金暗有情意,谁料一场宫廷政变之后,那位大臣因拥立之功升官加爵,大臣千金却在乱中丧命。
善公子听完,也是一番感触。詹思远虽然没有明说,其中苦楚更难为外人所道。
明月悄悄问李宇珩道:“徐知浩是谁?”
李宇珩轻声回道:“李c,当今南唐皇帝李Z的父亲。”
c元三年,徐知浩恢复原姓改名李c。
“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善公子问道。
今夜事有蹊跷,其中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李宇珩记得吴越掌柜说过中途发生了一件事情,或许墨玉只不过是一个引子。
想到这里,向颉老、柴荣和七个掌柜问道:“你们如何被淮南帮盯上?”
颉老看向柴君贵,似乎也在垂询,柴君贵明白颉老的意思。
“这件事牵扯甚广,闽国和南唐都有牵连……”<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