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听了,倒像是印证猜想似得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睡了,铭天兄,你也好久没睡了,稍微休息一下。”
打了个招呼后,安落也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帐篷休息。
休息吗?
铭天的确感觉很累,但是,自己毕竟是指挥官,战争没有结束,萧岚没有救出来,又怎么能睡觉?
战争,可是很残酷的。
昨晚一战,有接近七千将士死去。
而作为指挥官第一要事,那就是尽可能的让牺牲降低到最低限度。
巡视着营地,铭天忧心忡忡,把控每一个细节,争取能够做到最好。
战力差距如此之大,任何一支箭,一把刀,都有可能左右战局。
“嗯?那是…”
巡视一圈,铭天看到了意外的风景。
那是萧馨悦。
这个姑娘,此刻正在嘈杂的军营里,枕着潮湿的稻草堆里憨憨入睡。
奴隶是不能睡帐篷的,这是规矩。
她裸露在外的嫩手,可以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水泡,但即便如此,她依旧睡的很香。
周围人来马去的声音,丝毫不能吵醒她。
这是累到极点了。
话说回来,昨天我叫她休息,但是好像说完敌军就过来了,她没能休息到吧?再加上也要冒雨顶着雷赶来送军情这件事。
铭天看着她入睡的模样,不禁对她更加认可了。
如果不是她冒死用骑马的方式来送军情,昨晚恐怕至少要多死一千人。
这么说来,她变相的等于救下了一千将士的性命。
虽然还不足以赎罪,但是…
值得褒奖。
脱下斗篷,盖在她身上,铭天没有吵醒她,只是多看了她两眼,默默离去。
你做的很好,这场战争如果能够获胜,回去后我会考虑赦免你的罪,所以…现在就好好的休息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仗要打呢。
没有打扰萧馨悦,铭天就这样离开,这份安宁是她应得的。
然而,正当铭天巡视到军营东门时,突然,前哨传令兵的声音将铭天好不容易松下三分的神经再次拉紧。
“报!!!郡马大人,敌方来了使者!”
铭天一愣。
使者?
庞充是那种会想要谈判的人吗?而且昨晚充其量只是打了个半斤八两罢了,我这边也仅仅是有点小优势,这时候派使者过来干嘛?
“你确定是南齐军的使者?”铭天问。
前哨低头喝道:“是,使者自称为黄门侍郎裴叔业,要求和郡马大人您一对一谈话。”
裴叔业?
铭天又愣了一下。
“好,你传过去,说我马上就到,让他等着。”想了想,铭天还是决定接见一下。
裴叔业是南齐那边两名大将之一,可我不认识他啊,这家伙过来要见我干嘛?
带着这种好奇,铭天还是决定见见他,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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