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穿过一片竹林,来到村子后面的山脚下,沿山间的小路慢慢的往上走。两旁林立的玉米杆随着微风荡漾摇曳,红桔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的叫着。天空的骄阳照在陈风身上,使得陈风光洁的额头稀稀疏疏的布了少许汗珠。陈风走到山顶,站在最高处放目远眺,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头和房屋,生出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情怀,心中陡然万丈豪情。
陈风顺着小路继续往下走,快到山脚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颗高大的皂角树。陈风快步走到皂角树下,站在树下的阴凉处,顿时觉得夏日的炎热忽然凉爽不少。歇了一会,陈风背起双手,低着头,眉头轻轻的皱着,就在皂角树周围慢慢的踱过去踱过来,像在思考着什么难题,又像怀念着某种情怀。这时,皂角树上的知了猛地一下子就鸣叫起来,沉思中的陈风也随即停下脚步,神情严肃,目光死死的聚焦在地面上的一处斜坡。几秒后,陈风长舒一口气,神情缓和下来,把手插在裤兜里,身体斜靠在皂角树上。当陈风习惯性的往裤兜里一摸,却发现兜里什么也没有的时候,脸上晒然一笑。前世的陈风从高中就开始吸烟,但是烟瘾一直不大,后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或许是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渐渐的喜欢在独处的时候小酌几杯,几分清醒,几分迷离。陈风忽然期望起来,这辈子第一次抽烟的感觉了。
当陈风沿着山脚慢悠悠的到房子的时候,陈风的父母已经从地里回到家里了。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陈风竟忍不住双眼湿润,低着头站在地坝里哽咽。父亲陈爱军看见儿子站在地坝上,小声的哭咽,急忙走过来:“小风,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么?”然后用双手把陈风的脑袋托起陈风的脑袋,仔细的打量着陈风。陈风泪眼婆娑却又面带笑容的看着父亲,忽然把父亲紧紧抱住,脑袋靠在父亲的肩膀上。“爸,没人欺负我,我就是看到你们太高兴了……真的,就是太高兴了。”陈风有点语无伦次。“爸,妈……这辈子幺儿一定好好孝顺你们,让你们好好享福。”
母亲王英刚踏出厨房,就听见陈风这番话。
“小风,那你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以后出息了把我和你爸接到大城市里享福。”王英站在厨房的门槛,看着地坝上的父子两人,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陈风走到母亲面前,用手轻轻的抱住母亲的肩膀“妈,你们放心,儿子这辈子肯定接你们到大城市去坐小轿车,住大别墅的。”
“好了,小风,你妈还在做饭呢,这孩子,才多久没见我们就想成这样,等开学去县城读书怕是要哭鼻子呢。”陈爱军打趣儿子道。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爸,妈,我只是今天早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很久没看见你们了,所以特别想你们。”陈风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回答。
听陈风这样说,陈爱军夫妻也没感到什么异常。毕竟陈风年纪还小,做噩梦被吓哭也是很平常的事。陈风看着这时候的父亲,陈爱军身高有一米七四,在蜀省人中算是高个,长期的劳作使其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哥,相当有魅力。陈风的哥哥陈辉就遗传了陈爱军的浓眉大眼,而陈风的长相就随母亲多一点。母亲王英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话做事却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性格很是刚烈。
“就你能,拿碗筷准备吃饭了。”王英抢白陈父道,又回厨房忙活。
陈风耸耸肩,对父亲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在这个家里,母亲最大,父亲一辈子被母亲管得死死的。
虽然只有素炒青菜和泡菜,陈风却吃了满尖的两大碗白米饭。后世的陈风虽然吃过很多美食,然而最喜欢吃的仍然是母亲做的泡菜,也许是味蕾习惯了这种味道,也许爱的是亲恩这种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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