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骑兵立即在前面展开,保护我们的炮兵阵地,在付出了轻微的伤亡之后,就将这些骚扰者驱逐出了战场。”
“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璞鼎查海军少将将我们四个团长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我们一致同意,让我的锡克人担任最艰巨的正面防守任务,而其他的三个团则养精蓄锐。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毕竟,相对于马德拉斯人来说,锡克人比较便宜。而廓尔喀人则非常忠诚,不能随便消耗。”
“谢林汉姆上校的马德拉斯第二团在我的左方,费迪兰德的马德拉斯第六团在我的右方,坎贝尔那个傻缺则带着他忠诚的廓尔喀人在后面呆着,作为预备队。”
“鞑靼人开始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的骑兵从我们的右侧到我们的左侧都聚成了一片。我后来才知道,这次攻击我们的不是作为这个古老王朝统治民族的鞑靼人,而是他们在蒙古草原上的近亲。据说是由一位二等亲王(郡王)带领。他们蜂拥而来,步兵则在大树和灌木丛的掩护下隐藏起来,用大炮、火绳枪和一种两人操作的霰弹小炮向我们射击。我敢打赌,那大炮从体积上看,一定是射六十四磅以上的炮弹。”
“鞑靼骑兵立即开始行动,而且很坚决的冲到离我们的骑兵只有五十码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才遭到密集火力恶狙击,许多人和马都被打死。但鞑靼骑兵的冲击非常的猛烈,无数使用长矛和弓箭武装起来的骑兵,嗷嗷的嚎叫着向我们冲来,人们可以想象在非洲丛林中遇到食人族的那种心情,那就是我的感觉。我们的两个线膛枪连散了出去,用轻巧而准确的射击狙击他们。”
“鞑靼骑兵的人数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增加,如同无数食人妖从黑暗森林里冒出来。不久,我们整个战线都被这团黑云笼罩了,我们整个战线都遭到了迂回和包抄,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些骑兵已经隔断了我们同身后的舰队之间的联系,不然,我怎么听不到舰队的炮声呢?”
“强大的舰炮是我们的倚仗,舰炮的射击在敌人骑兵中引起了巨大的混乱,迫使他们向后逃跑,然而敌人却又很快卷土重来,并且出野蛮的喊声,这一次,敌人的骑兵遭到了霰弹的痛击。”
“这时候,左翼的谢林汉姆上校和右翼的费迪兰德上校开始行动,他们往两边展开,同时向前攻击。这样的进攻精神是很好的,但我要说,他们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他们将中间的我们孤立了起来。”
“鞑靼骑兵试图从右翼迂回,他们的大炮也从正面向我们轰击,我想,他们一定没有受过正规的炮兵训练,炮弹的弹道非常低,几乎是对着我们射来,这样由于地心引力的原因,炮弹很快就打在地面上,而没有伤到我们。感谢上帝,我们是在和一群未开化的人交战。”
“有一个时候,这一大片骑兵眼看马上就要冲到跟前,锡克人显示出了一些慌乱。我们全体白人军官已经执剑在手,这样英勇的,高贵的行为让锡克人泪流满面,他们也重新坚定的战斗下去。”
“鞑靼骑兵的迂回将他们的侧翼完全暴露给我们,不要忘记,他们是在距离我们五十码的地方迂回的,这样自然遭到了我们的步枪攒射。我们的射击火力密集而且准确,他们伤亡众多,开始犹豫不决。他们最初冲向右方,然后在射手的猛烈火力下转向左方。我们团安置在阵地前方的十二磅炮开始对鞑靼骑兵和炮兵展开了如此有力而准确的反击,这就迫使成群的骑兵和面对着我们的藏身在丛林中的步兵都朝后退却。”
“我下令全团都向前突击,以便利用炮兵在鞑靼人中引起的混乱,因为那时他们在无秩序的后退。我们的团属炮兵把他们都赶到一侧,就像在扫地的时候把灰尘聚拢成一堆,然后,在舰炮的掩护下,我们团直接向这群溃败的骑兵扑了上去,我们已经会认识鞑靼人的一些旗帜,知道这只部队的指挥是一位二等亲王(郡王),我们决定俘虏他。”
“那些鞑靼骑兵在舰炮的轰击下已经不知所措了,我们用刺刀逼上去,迫使他们投降。我们打死了很多前来救援的鞑靼皇帝的旗兵。但遗憾的是,那位二等亲王逃跑了。”
“这时候,我认为我们团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在远处那一片一片的号衣提醒了我们,还有三万敌人在那里呢,而且,从望远镜里,鞑靼人似乎把希望寄托在他们那些具有古典风格的大口径青铜炮上。我下令继续进攻。”
“谢林汉姆上校带着马德拉斯人进攻左边的一个村庄,而费迪兰德上校带领另一个马德拉斯团进攻右边的村庄。而我们在中间。如果用一句简洁明了的话来描述我们现在的状态,那就是——我们脱节了。我的这个锡克团直接面对着三万敌人的围攻。而坎贝尔那个傻缺和他忠诚的廓尔喀团还在沙滩上看戏。”
北面进攻镇江的扬威将军奕经,损失了科尔沁藩部,魂飞魄散。他掉转了马头,就要逃跑,缰绳却被别人拉住了,奕经一看,是他的智囊贝青乔。
贝青乔在劝道:“大帅休要懊恼,我军主力尚在,尤可一战。”
“先生有何妙策,快快教我。”奕经完全没有了主张。
“大帅请看,面前的英夷已经分成了左中右三块,三处英夷的距离甚远,我若围攻其中一部,其他两部定然来不及救援。”
“那以先生之意,围攻那一路英夷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