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的统一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意义,他将改变世界局势。”
俾斯麦饶有兴致的看着楚剑功。他有些不明白,楚剑功为什么对德国的统一这么感兴趣。
“对德国来说,清国是那么的遥远,为什么您会对德国统一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
“我热爱德国文化,喜欢歌德和席勒,一个产生了歌德和席勒的民族应该有一个伟大的祖国,可惜的是,德国现在还不够伟大。”
“仅仅是文化的热爱,您就要将德国推上对抗英国人的第一线吗?”俾斯麦自认为看穿了楚剑功。
“您误解了,德意志的统一然道不是您的理想吗?”
“我可不允许别人将我的理想用作工具,中欧地区的统一,将导致英国改变大陆均衡政策,从而使德国除了法国这个传统敌人之外,又将面对一个新的敌人。将军阁下,对欧洲局势,我看得很清楚。无论您是出于什么目的,请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了,何况,这还是在英国人的酒会上。”
正说话间,李颖修带着俾斯麦的夫人回来了。
俾斯麦站起,让他的妻子坐好,随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这位司长先生对宫廷舞不熟悉,但是很会走乡村舞步。”
和俾斯麦话不投机,楚剑功正准备离开,梯也尔先生突然出现在边上:“李司长,楚将军,你们好,这位年轻的小朋友是谁?”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法兰西王国前任相,立法团席议员,阿道夫梯也尔先生。这位是普鲁士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奥托冯俾斯麦。”
“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就出现在如此高级别的外交酒会上,你能做些什么呢,给我们带来新思想吗?对了,新婚旅行,有这样的经历,一定很难忘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俾斯麦也只是尴尬的笑着。梯也尔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已经是名满欧洲的政治家。而且,梯也尔所作的四卷本《法国大革命的真相》,使他成为欧洲最有良心的历史学家之一。而俾斯麦呢,正如梯也尔所说,不过是个大学生罢了。
“梯也尔先生,俾斯麦先生肯定有普鲁士当局的授权,不然他不可能到这个酒会上来。”
“是的,我是普鲁士派遣的军事观察员,了解亚洲最近生的战争的具体情况。”
“军事观察员,真是重要的职位。嗯,您有权签署‘洋泾浜左岸体系’吗?”梯也尔是个老练的政客,他并不会毫无目的的羞辱别人。如果俾斯麦像一般的年轻人一样冲动,为了证明自己的外交地位而签署了文件的话,那就太美妙了,普鲁士本土、莱茵三州,都将对外国尤其是最近的法国打开市场,让德国的关税壁垒见鬼去吧。
“很遗憾,我没有这个权限,但我可以将这些条约带回去,向王储汇报。”
“您可真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啊。”梯也尔继续刺激俾斯麦。
“是的是的,循规蹈矩,谁也比不上巴黎那位连王冠都不敢带的国王陛下。”俾斯麦冲动起来,开始嘲讽法国菲利普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