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历四月二十四日,为英吉利滑铁卢胜利日,二十七年前,英吉利与法兰西争霸,而获大胜。英吉利以此称霸四海。
他们特于今日,请院台为一演说。无外宣扬国威之意。
午时,院台携我等前往国会,国会者,英吉利士大夫云集议政之所。
少荃、薛若望与予坐右手上层,三十徐国公使咸在。凡三方。楼上下皆妇人。其世爵等坐院中。中设长案,青长衣三人朝上据案坐。世爵集者皆披长毯,色红,用白羔皮镶其中,或二横,或三横、四横,亦有上半全披白羔皮者。询知四横者公爵,三横者侯爵,二横者伯爵,一横者子爵,其红衣无横者男爵也。上设宝座,前设大红墩一。少顷,女王与其夫至,侍卫兵数队,有捧磁瓶、杖、柞前导者。女侍卫二人。执长戟旁立者二人。坐定,启前门,宣下议政院人入,至前廊下,排立鞠躬。”
……《使西纪行:卷四》
楚剑功坐在最下一层的前排,等着外相阿伯丁向大家介绍自己。他抬头看看端坐着的维多利亚女王。人妻面容亲切,眼神柔和,去不知道她在看哪里。阿尔伯特国王端坐在旁边的红凳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议员席前排左端,那里,财政大臣迪斯累利和反对党领袖巴麦尊正在扯皮。
“下面,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清国特使楚剑功将军,为大家表滑铁卢纪念演说。”
捧着良心说,英国在滑铁卢的确取得了胜利。然而当良心遇到真相,他就一钱不值。你们想用滑铁卢提醒咱家,英国陆军的强大。但咱家连有良心没脸皮青年历史真相明家都不怕,会怕你们这些要面子的傻缺议员?楚剑功心里想着,走上了议会讲台。他开始演说。
“纪元1?年叛军占领巴士底监狱,释放暴徒所引的全面叛乱开始,到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终于于纪元1815年在滑铁卢为伟大正统王朝的英勇盟军所击溃为止,忠于伟大的正统王室的英勇将士们——经历了长达26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彻底平定了这场由劣等阶级的暴徒们动的可耻叛乱。
五十二年后的今天,我们回顾这一段历史,除了声讨罗伯斯庇尔、丹东、埃贝尔、富歇、科罗德布瓦、拿破仑波拿巴……这些双手沾满法兰西子民鲜血的罪刑累累的刽子手们之外,更加应该牢记伏尔泰,孟德斯鸠以及身为暴露狂兼同性恋兼兼受虐狂兼妄想狂兼盗窃癖的卢梭等等这些鼓动叛乱的罪恶源头”。
“喔,天哪,他居然是个正统主义者。”在二楼长廊上的维多利亚女王失声叫道。人妻饱满的胸膛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也不奇怪,清国毕竟是个帝国。”
楚剑功还在继续演说。
“叛匪们的所谓的起义有一个卑鄙无耻的开始。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说的是巴士底狱。以叛匪们低劣的装备怎么能攻占戒备森严巴士底呢,这中间有一个重要的事实被叛匪们掩盖了,他们在攻打巴士底狱的时候,让光屁股的贵族的女儿或者儿媳冲在前面,消耗守军的弹药。”
“真下流。他在国会上公然这么说。”维多利亚不由得皱了皱眉。
“而孟德斯鸠这个伪君子则更加可耻。作为正统王朝的世袭贵族,他背叛了王室。这不是一群诚实的人,难道他们就不会为了在他们认为有需要的时候背叛你们所谓的“自由”么?”
“他居然抨击孟德斯鸠。”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国王,著名的自由派,愤然站起:“我听不下去了,我要退席抗议。”
“亲爱的,不要失礼,特别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让清国尊重我们的礼仪。”
“暴徒们随后以武力挟裹制宪会议制定了《人权和公民权宣言》,然而在随后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面,这些《人权宣言》的制订者们一遍又一遍地在人权的旗帜下以武力制造的恐怖。再将这面旗帜扔在地上,肆意将其踩烂。”
“我们来下面的例子:《人权宣言》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实行罪行法定主义和无罪推定原则。”
楚剑功没有注意到阿尔伯特国王站起又坐下,他兴致勃勃的列举了从斐扬派到吉伦特派到山岳派(雅各宾派左翼)到平原派到忿激派到无套裤汉到热月党人们在人权的名义下所实行的所有暴政:
没收教会财产,侵犯神圣的私有产权,排枪射击不明真相的请愿民众,以武力驱散了和平集会。食品管制,破坏市场经济。实施强迫劳动,剥夺人民休息的权利。破坏文化。大规模肃反。污蔑普世的君主制。摊派公债,掠夺黄金。
楚剑功口里说着,眼睛斜着上瞟,观察着国会里的反应。他也不是随口乱说,法国大革命中犯下的错误,已经被很多学者总结过。”他怎么可以把错误归结到自由主义上。”阿尔伯特国王愤愤的说,“人们第一次听从自由的呼唤,毫无经验,难免不知所措。”
“亲爱的,”维多利亚女王说,“我感觉,这位将军在讽刺什么。”
“讽刺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吗?不像。”
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如何篡夺热月党人政权建立独裁统治。这样的过程虽然英国人都很熟悉,楚剑功还是不厌其烦的又描述了一番,并再次加入了真相。
“什么,他居然说威灵顿公爵在西班牙,让光屁股的西班牙女公民向拿破仑冲锋,拿破仑的大军不忍放枪,含泪转进,才会在西班牙失败。”听众席间,一位中年年军官站了起来,“他在侮辱我的父亲,我要和他决斗。”小威灵顿拿着自己的手套,向着讲台走来。礼兵围拢上来,拦住了他。
“让这个清国人说下去,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自由风范。”阿尔伯特国王传了一张小纸条给议长。
“不得扰乱国会。”议长挥动权杖,把小威灵顿赶了出去。
“王室路易十八国王在众多盟邦的帮助下在与拿破仑**独裁政权进行了多年的奋勇战斗后,终于在纪元1815等来了滑铁卢战役。”楚剑功饱含感情,豪迈的朗诵着,“正义对邪恶,王权对篡位者,神权对人权,一切终于有个了结。”
“在两军决战的最后时刻,法国近卫骑兵起了冲锋,他们汹汹而来,势不可挡,这时候,出现了一群光屁股的比利时女贵族,法国骑兵淬不及防,纷纷掉到了沟里。这就是滑铁卢战役的真相。而为了表彰这些妇女的功绩,在1826年,由比利时妇女在滑铁卢战场的中央堆起了一座土山。”
人妻突然笑了起来:“亲爱的,我敢打赌,这位将军被某些光……身体的女性恶心坏了,才在这里这样说。”
“他很无聊,陛下。”
“有机会我要问问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楚剑功总结了:“先生们,我列举了如此之多的法国暴乱的罪恶,就是为了说明滑铁卢的伟大。滑铁卢,绝非向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说的那样是‘统治欧洲之战’,或者什么‘民族觉醒之战’。它真正的意义在于,神权,王权与财产权,终于将人权踩在脚下,从而建立起上帝,国王与有产者三头统治的世界秩序。这一秩序现在仍在支配着这个世界。”
“谢谢大家。国王与金钱万岁。”
附录:
岂容青史尽成灰
——楚剑功演讲全文
纪元1?年叛军占领巴士底监狱,释放暴徒所引的全面叛乱开始,到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终于于纪元1815年在滑铁卢为我们伟大正统王朝的英勇盟军所击溃为止,忠于伟大的正统王室的英勇将士们——经历了长达26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彻底平定了这场由劣等阶级的暴徒们动的可耻叛乱。
五十二年后的今天,我们回顾这一段历史,除了声讨罗伯斯庇尔、丹东、埃贝尔、富歇、科罗德布瓦、拿破仑波拿巴……这些双手沾满法兰西子民鲜血的罪刑累累的刽子手们之外,更加应该牢记伏尔泰,孟德斯鸠以及身为暴露狂兼同性恋兼受虐狂兼妄想狂兼盗窃癖的卢梭等等这些鼓动叛乱的罪恶源头”。
“叛匪们的所谓的起义有一个卑鄙无耻的开始。是的,女士们先生们,我说的是巴士底狱。以叛匪们低劣的装备怎么能攻占戒备森严巴士底呢,这中间有一个重要的事实被叛匪们掩盖了,他们在攻打巴士底狱的时候,让光屁股的贵族的女儿或者儿媳冲在前面,消耗守军的弹药。”
叛匪们总是鼓吹那场暴乱带来了所谓的“自由”,鼓吹所谓的“平等”、“博爱”,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他们以自由的名义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然而真理总是站在正义的王室一边的,上帝保佑法兰西!上帝保佑正统王室
在这里很有必要将叛匪们的谣言予以一一揭露。
尽管回忆对于在叛乱中死亡的法兰西子民及其遗属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为了
更好的警示后人,还是来看看这些罪恶的屠夫们在自由的名义下所犯下的滔天罪刑吧。
纪元1?年7月14日,长期受到异端思想煽动的暴民们挟裹大量不明真相的人群袭击巴士底狱,残忍地杀害了那些法国法律尊严王室权威与上帝意志的忠实捍卫者。并借此肆意将事态扩大化,进而在整个巴黎——甚至整个法国动全面的叛乱,对王国各级政府文武官吏进行大肆屠杀。——虽然作为煽动叛乱的源头的伏尔泰、卢梭、孟德斯鸠三人早在十几年前已经进了棺材。
可笑的是,卢梭这个人本就是同性恋兼暴露狂兼犯兼盗窃癖患者兼妄想狂患者,这个患有多种为上帝所唾弃的恶疾者所说的疯话竟然导致这么多的法国子民被卷入长久的无谓的死亡当中。
而孟德斯鸠这个伪君子则更加可耻。作为正统王朝的世袭贵族,他背叛了王室。这不是一群诚实的人,难道他们就不会为了在他们认为有需要的时候背叛你们所谓的“自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