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先在看热闹的人,渐渐的开始恐惧的望着张永,以及被打的朱厚照,这些到底什么人?竟敢这般生生的打死了军爷?
这时候那女子掀起了裙摆,端着小碎步,朝朱厚照焦急的走了过来,他手中的锦帕已经沾上了酒,来到朱厚照身旁对他道:“公子快些拭擦一下,容易消肿,还有,您快些速速的离去吧,这位军爷被打死了,不一会便会有官衙的人来。”
刘瑾本要阻止那女子,却被朱厚照制止了,他接过手帕道了句谢谢,然后便问:“我等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没事,他们不会为难我一个女子的,且这事儿和我也没关系。”那女子道。
朱厚照点了点头,他也不想惹麻烦,毕竟这次出宫还是偷偷溜出来,若真被抓到了指不定又要被外廷骂一顿。
说罢,朱厚照便随着八虎现行离去了,等走没多久,果真见到顺天府和兵马司的人朝原先那个酒楼走了过去。
朱厚照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八虎道:“我们回去看看。”
刘瑾立刻会意,他知道,怕是朱厚照想要看看顺天府和兵马司到底要怎么处理,依朱厚照的性子,这样的事,他就不可能不折腾!
刘瑾已经把朱厚照的性格吃透成这个程度了!
等折返到酒楼的时候,恰巧听到那女子道:“这军爷是小女不慎打死,小女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原来他说的没事是这个意思么?这不是在求死么?
那女子说罢之后,顺天府小吏便将她枷了起来,小吏态度很不好,确实,这种吏目也没有脾气好的,毕竟工作内容在那里。
“兵马司的军爷你也敢打死,等着吧,有你好受的,你这种体格,只要从顺天府移交给兵马司,估计……啧啧。”小吏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色眯眯的样子,仿佛在欣赏着一副雕像。
朱厚照背着手离开了,手上还拿着那女子适才赠送的手帕,“查一下那女子叫什么名字,然后让顺天府好好查案!”
刘瑾会意的点了点头,就算朱厚照不说,刘瑾也会这么做的,他早已经知晓了朱厚照的态度。
翌日,午时,刘瑾便从顺天府回来了,来到东阁内,见朱厚照还拿着那一块锦帕,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除了,他对朱厚照道:“皇上,已经查出来了,那女子唤作折小楼,祖籍山西一带。”
“哦。”朱厚照这才从适才的入定中反应过来,“案子还在断?”
“已经知会了顺天府,案子结了。”说完这个,刘瑾赶忙下跪,“皇上,奴才等保护圣上不周,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要死,早就死了,起来吧。”朱厚照道:“那日朕也是猝不及防,更不要说你们了。”
“张永还是有本事的。”朱厚照淡淡的道,“宜统监军。”
刘瑾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件事,看来张永要得宠了!
朱厚照缩了缩脖子,冷风从窗前吹了进来,仍凭如此,也没有人敢关窗子,刘瑾朝火盆里添了点木炭,然后给朱厚照端来一杯热茶。
朱厚照捧起热茶,感觉身子暖和点,然后便问刘瑾道:“那折小楼为什么要寻死?”
朱厚照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若是换做别人或许根本就回答不上来,但是刘瑾不同,在查折小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折小楼所有的概况都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为他早已经知晓,朱厚照肯定要询问关于折小楼的事,他早已经看出朱厚照怕是对这女子来了兴趣。
刘瑾道:“这小女子身世十分的苦,小时候家中土地被兼并,一家沦为流民,父母为了养活家中独子,便抛弃了折小楼,她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迫于无奈,十三岁便进了京师青楼,这女子倒是上进的紧,学了一首十分好的箫技和琴技,很快便在青楼内打下名声。”
“据说初苞被大富用一千多两纯银买下的。”刘瑾道:“不过不幸,因为这女子生性善良,不善斗争,很快便被青楼其余人排挤,甚至入不敷出。”
“都说穷不沾亲,富不离户,很快其父母便找到了她,且不断的问她索取,说是为了给他哥考科举的资费,且不断的怂恿甚至是勒令她接客,甚至在其父母居住的民房内,接四邻,昨日随着那军爷出门也是他父母所迫,或真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吧,所以便想起了寻死。”
“天下间有这样禽兽的父母!”朱厚照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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