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章)
余四仙将铁门打开。
室内漆黑一片,目光很难视物。
里面仍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声音。
仿佛这石室,根本没有生命迹象。
血魔道对余家父子道:“铁面和我进去,你们留在外面。我进去,将门关上。”
于是余北血就将提着的灯递给左朝阳,左朝阳先提灯而入。
灯光也将石室照亮。
这间石室,比蛇剑老君的石室要小。
靠东边放着一张简易的床,床边放着一个屎尿桶,室中便再无别物了。
左朝阳看到墙角蹲着一个人。
此人背对着他,双手抱头戳在墙角。
这个人全身赤裸,骨瘦嶙峋。肩骨尖耸。脊柱骨节,节节如算盘珠凸起。骨条如沟壑般分明。让人感觉就是一副骨头架子披了一张皮。
他的皮,惨白,如涂了一层白。
皮肤上还布满累累伤痕。
左朝阳进来,他仍保持着原有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是石雕一般。
他腿上,腰上,都缚着手臂粗的铁链。
突然,石室响起低沉地“桀桀”怪笑。
是那人发出。
但是笑声却不似人声。
就如动物学人发笑,怪异而让人不安。
他整个人也让人感觉不像人,更像是一个怪物。
血魔随后走了进去,余四仙将厚重铁门关上。
蓦地,石室中响起左朝阳的咆哮之声。
“嘭嘭”之声也响起。
这是交手之声!
余北血和余四仙父子俩相视一眼,眼中略显不安。随后左朝阳咆哮声消失。“嘭嘭”之声也不再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打开。
血魔和左朝阳一前一后而出。
血魔面上,此刻带着一种近似残酷的笑意。
左朝阳的嘴角则挂着血丝。他的左手血肉模糊,也在往下淌血。
血魔对余北血道:“囚了多少年了?”
余北血想了一下道:“连今年,二十年了。”
血魔道:“二十年来,他练功不辍吗?”
余北血道:“除了吃,一般就不动。也未见他练功。而且他……好像永远也吃不饱。连衣裳都被他吃了。给他一身,吃一身。所以后来就不给他衣裳穿了。”
血魔又对余四仙道:“打开他的铁链,给他身衣裳,再给他副面具。再给他两柄刀剑,让他享受一下……”
余四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