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表明他是个傻瓜的表情。她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任何。”
他抓住一个,让其他的掉下来。
她一定有取之不尽的羊毛方巾,因为她从包里又拿了一块放在他头上。“现在”她告诉他,“你可以下水了。”抗议是没有用的。他知道他退缩了,但她继续说,“走到小溪里,坐下,躺下——只要能完全被水淹没——抓住棍子,抓住羊毛,数到五——”给了她片刻的犹豫。“你会数数吗?”
“我能达到五,”塞尔温向她保证,被刺痛了。一个农民至少需要能够很好地计算时间。
“然后再出来,”她说完。
他敢肯定,这其中至少有一半只是为了折磨他。
溪边的石头湿漉漉的,又平又滑。他差点滑倒两次,手臂抽搐、拍打,双脚挣扎,但仍抓着棍子和羊毛头巾。第三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冷水淹没了腰部——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
“水不够深,”埃尔斯威斯喊道,就好像他要停在那里一样,就好像他不知道水深到他的腰和淹没他的头是什么区别。
他起身涉水走到中游,但水并没有深多少。他不得不坐在里面,但它仍然没能盖住他的头,所以最后他不得不重新躺在水里,然后它盖住了他的脸。
一二三四五,他在心里数着大约一次心跳的时间。但他不想白白跑这么远——让她把他送回去,说,“再做一次,慢一点。”所以他自己数得更慢,在每个数字之间停顿一下。一。二。三。四。五。
除了她说,“伯爵。”现在他突然想知道,她的意思是大声数数吗?
他肯定会自己死去,塞尔温大声数着。他的步伐比第二次心算快,但比第一次慢。“一、二、三……”当他说到“四”时,他已经气喘吁吁了,连带着他声音的气泡都从他身上排出了。他勉强做到了“五”,然后坐了起来,喘着气,恨自己,恨埃尔斯威斯,想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他做这些事情的。
他站了起来,靠在拐杖上,拐杖——令人惊讶的是——没有在他的重量下折断,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它的高度足以支撑他甚至站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粗壮光滑的手杖。他的衣服也变了:衬衫和马裤变成了棕色粗纺长袍,在他手下,方块羊毛的形状和材质都变了。他拿起它,发现了一顶草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