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呐!”
庭外的棍棒和惨叫声,让司马氏的脸上掠过一丝快意,此刻她只恨不得棍下哀嚎的就是那个该死的贱种!
小贱种,翅膀真的硬了!有了武功,有了靠山,就敢这么侮辱本夫人,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么??
“轩儿,你怎么不说话??”
张轩站出一步,眼中带着沉思。
“我等太过小看这贱种了,往日派人伏杀,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畏首畏尾之下,反倒成了灯中添油,几番让他反杀逃脱。”
“如今此人上有王崇阳纵容着,下有江湖党羽为其助力,又练了一身武功,若是今次不中举人就罢了,自有法子慢慢炮制。”
“若是中了举人,便有了官身,如此更不好强来。”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其召回相国府,示以宽厚,许以厚利,如此一来,王太尉对此子必生罅隙,不会再试图拉拢。”
“只要王崇阳不再关注此子,今后如何炮制,还不是由着我们?随便寻个边荒偏远的小地方,把他派去做个芝麻官,到时候母亲想他活,就任其生灭;想他死,就派遣大队人马在半路伏杀!”
司马夫人静了静,将这阳谋细细想了一通,不禁点了点头,有些诧异地看了自己这儿子一眼:“轩儿,你很有长进啊。”
张轩微微一笑:“官场最能历练,身在这王京枢要之地,还不能有些进步的话,儿子早该被人吞了。总不能学那贱种,练一些江湖把式吧?”
司马夫人冷冷一笑:“对了,你跟冰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轩闻言一喜:“还不是全听母亲安排。”
“也罢,等天气稍微转暖些,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司马夫人走了几步,忽然皱眉思索道:“你说,要是把你和那贱种的婚事一同办了,如何?”
张轩一愣,“母亲,这是何意?与张原那贱种一块行大婚之礼,这简直是打儿子的脸啊!”
司马夫人阴阴一笑,掐掉盆栽上的一颗嫩叶:“你说,如果那贱种娶了一个青楼贱籍,是不是非常相得益彰?”
“一个新晋举人,甚或进士,却娶了一个青楼作元配正妻,会不会引来士林非议,千夫所指呢?”
“就是王崇阳再怎么护着他,也不得不放弃了罢?”
张轩竖起拇指:“母亲妙招!只是那小子肯答应?”
司马氏脸色森然,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敢不遵??”
……
数日后,策问试榜单贴出,一千多名士子名列其中,晋入举人行列,其中前一百名有资格继续参加殿试,张原名列179名,宁无我名列63名。
往生寺偏院。
一处盛开的桃林中,三人默默地饮着酒。
“我等武者,终究还是敌不过朝廷世家之力,你日后……专心功名前程吧,武道……能强身健体,就够了!”无相子醉意朦胧,看得出这次失手被擒,加上不知道受了牢子怎么折辱,打击甚大。
往日虽受过朝廷追捕,就算有江湖好手与军队合力来攻,他打不过也能逃得掉。
但这一次,与他同级的宗师级高手竟然也投身于朝廷,伙同甲士、布下天罗地网,亲自出手来围他。
最后,竟然靠着徒弟的小抄作弊,才换来一身自由。对于一名真正的武人而言,这是对自己信仰之道的最大摧折!
张原默默无言,替他斟满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略略示意后一饮入腹。
旁边的江鱼子见气氛凝重,便出言调节,道:“前几日师兄一直没动静,不急不躁的,我还误解师兄根本不想救师父呢。小弟现在知错,还请师兄任意罚酒,不要客气啊。”
张原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给他斟满一杯。
无相子咧嘴笑了笑,只是比哭还难看:“小原子啊,这次真亏你了!老夫也曾是文人,也知道读书人寒窗苦读而来的心血,被人白白抄去是何等滋味,宁无我……无耻!”
听到这外号,张原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只是小事,读书做官,非我所愿,抄去些许文章又值得什么?”
无相子摇摇头,并不相信他的话,大手一挥,打掉了桌上的酒壶:“不为做官,又参加科考作甚?你也不用安慰老夫,老夫明白的,老夫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