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骑士的动作还是那么敏捷,可已不是完全无法捕捉了,这也许是缠斗了一会我终于有点适应这种高速战斗的缘故,但更关键还是他腰部的伤势恶化所带来的后果。
他一直维持如此激烈的动作,对腰部的负荷是难以想像的重,他虽然在尽力减轻这种对腰部的负荷,出剑尽量只靠手臂,移动尽量只用腿部的力量,可那又那有那么容易的,失去了腰部对力量的传送、整合及协调,只会让他更累,攻击得更没有效率。
如果他是一个力量型战士,或者情况会好点,可他是一个高敏捷的,追求速度的战士,腰部受伤就很可怕了。
我左胸也受了伤,肋骨都断了,左臂略一用力,就是穿心的疼,基本如同废了半只左手,可就这穿心的疼痛更坚定了我的判断,他的腰部伤势绝对比我这左胸只严重不会轻,对他的影响绝对只比我大不会比我小。
我就这么咬牙坚持着,再两人高速的战斗了一会,终于,在某一次交手中,我的长戟再一次扫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还是在他的腰上!
这时,我的身上已又多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物品栏中仅剩的两个小红瓶也都被我用掉了,没办法,损失的鲜血太多了,不补充一点,我早就脱力了。
可当我终于又听到长戟扫到他的身上所发出的脆响时,我一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原已疲惫到极点的身体也仿佛被一股新涌出的力量所充满了,甚至连左胸的伤势都消失了一般。
“哈哈!”我发出了一阵嘶哑的笑声,这还是我在战斗开始后首次出声,因为我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了,压都压不住。
精灵骑士闷哼了一声,被我这并不强劲的一击扫偏了好几步,原本又要在我身上带出一道伤口的一剑也跟着偏了,没伤到我分毫。
他的脸色大变,手臂一抖,险而又险的一剑格开了我一记跟进的戳击,这尚是在缠斗开始后他的首次回剑自救,而不是全凭身法躲过我攻击。
这无疑让我更兴奋了,大笑着又是一连几个进手,长戟在我的手中仿佛化成了一条毒蛇,枪尖就是它的毒舌,而小枝就是它的毒牙,精灵骑士面沉如水的努力应付着,长剑在他的手中如有灵性般的跳跃着,每一次格挡都几乎最省力最有效的那种,常常长剑略一偏转就能将我的长戟带空。
但我毕竟已将局势翻转了过来,将他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我也不心急,就这么一下接一下的跟他磨着,虽然这看起来是我费力较多,很吃亏,可其实当长戟尽情的舞动起来后,我远没有像表面那样费力,算下来,究竟是谁更费力还真说不清,可精灵腰部的伤势还在持续恶化中,这才是我不惧如此跟他战斗的资本所在。
我也不劈他的头,削他的脖就盯着他的腰部猛攻,仿佛不腰斩了他就不甘心一般。
这样的战斗对精灵骑士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看着精灵骑士的脸从扭曲到平静,再从平静到扭曲,从没有表情到焦虑上火,从满头冷汗到汗流如溪,终于,他的情绪完全崩溃了。
“啊!”他狂喝了一声,一剑将我长戟挡开,可长戟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了又不依不饶的往他的腰劈去,可随着他这一声大喝,他的身体中炸出了一团银亮的白芒,这白芒虽然非常黯淡,近乎若有若无,可却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心脏猛然的一阵收缩,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让我全身都颤栗了一下,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明悟,来了,他垂死的反击终于来了!
手上加力,长戟以更加凶猛的势头劈了下去,但这一次精灵骑士只是冷哼了一声就一剑如闪电般的反撩而上,我甚至都没看清他这一剑究竟撩击在那里,就感觉手中一轻,一个东西打着旋儿远远飞了出去,再定睛一看,一下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长戟竟是被他这一剑给削断了!
该死的,这怎么可能?!
“哈哈,维尔多,你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啊,哈哈!”精灵骑士咬牙切齿的狂笑着,跟着他的身体模糊了起来,当我看清时,眼前已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精灵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