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午后的阳光温柔的投进叶家阁楼的书房,透过雕花的窗户在地上印出明亮的光斑。叶莞抱着双膝靠在书架的一角,脸颊挂着斑驳的泪痕,地上散落了一地没有写地址的书信。叶莞又想起了了叶承临走的那些话。
“莞莞,爹这就要走了。唉……爹这一辈子就在惦记着你娘,惦记着,我们是不是还可能有个孩子,爹想着想着就过完了这一辈子。其实我这病也好久了,能在临死前找到你,爹也可以合眼了。镇上人都说我这个老头不通人情,爹写了好多年的信……给你娘写的……她也终究没能看到……”
“莞莞,我这么多年来酿酒的书和给你娘的信,都在书房,爹没本事,没能在活着的时候让你们幸福,死了就留下这点儿东西……”
“莞莞别哭啊,你别哭……”
地上的信纸新旧不一,就像一条飞快滑过的蛇,褪下生长之前的外衣,层层叠叠,都是心血,都是难以割舍的曾经难以割舍的一部分。这条蛇的名字应是岁月了。
按说这样天涯不相望的悲情故事,信应是满是悲戚吧。然而,叶承的这一封封书信里,有的尽然是对明天美好的企盼,和平实语句下深切的爱意。
“云儿,刚才又走了个媒人。我不会娶别人的,你放心。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已经第五年不见你了。还要再多久,我不知道,但我会一直找你的。我当时让你等我,我就相信我们终究会重逢的。
前些天遇见了原来住在你家对街的张木匠,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起你了,他虽也不清楚,却还宽慰了我几句。
我在想啊,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们呢,是不是你不想让我找到啊。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真没用,找不到你们,还怪了你们的错。
我老是觉得,我们是有个女儿的,你受苦了啊,一个人带她,孩子也受苦了。我给孩子酿了三坛女儿红,压在酒馆后院东南角。我想着给女儿出嫁做嫁妆。那时候你一定夸我有远见。
云儿,天上的月亮真好看啊。”
“云儿,往年这个时候,桃花都开了。可为什么今年还这么冷呢。越来越冷了呀……”
“云儿,清水镇今天晚上有灯市呢,你记得我们一起放的的荷花灯吗,你当时许的什么愿现在还没告诉我呢……”
“云儿,莞莞找回来了,是个乖巧的孩子。可我终究没找到你啊,你别怕,你等一等我,我下去找你……”
“云儿,在等我最后几天吧,我感觉,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