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羲原本是扬州一带的河工,南北大运河竣工之后,这厮见余杭太守谢长文克扣了工钱,便设计威胁谢太守,扬言要揭发饷银一事。等到这厮得了工钱以后,没过多久,这饷银一事却被传了开来。”
“当时天子震怒,命钦差前往扬州调查饷银一事,若非末将那兄长早有准备,末将又派程步前去余杭解决此事,只怕这贪污饷银之事要牵扯出无数官员。事后末将曾派人去寻那李羲,只是查遍益州户籍,也不曾发现李羲这厮。直到这厮参军之后,末将才得知这厮乃是牂牁人。”
“原来是他?”
了然的点点头,王觅双眼微眯,缓缓倒了一杯酒,嘴角微微一翘“当日家父因此事没少遭到那吕太尉弹劾,就连那大将军李正哲也是不断煽风点火。”
说完,王觅便不再说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小酌几杯。
“将军,天色已晚,末将先回去了..”
见王觅没有其他事情,陈林抱拳一礼,随后便退了出去。
……
是夜,李羲回到营帐之中。
“李司马回来了?属下已经烧好了水,李司马现在可要擦洗一番?”只见一个士兵候在李羲帐外,见李羲回来后满面笑意的迎了上来。这士兵乃是江东人,合军之后便成了李羲跟前一个跑腿的。
“也好,李某正想洗洗这身臭汗!”点头一笑,李羲朝着帐中走去。
帐中无人,是个单独的营帐。自从野丘之战死伤惨重,兵士减少无数,是以上邦城的营帐空余很多,就连李羲这样的军司马也可以独住一个营帐。
不多时,这士兵便端来了一盆温水。
脱去身上盔甲,李羲抓起盆中的抹布快速擦洗着。到底是生活在底层,就连洗澡也只能随意的擦擦身子对付过去,早已习惯古代生活的李羲毫不在意这简陋的条件。
擦洗一番,士兵端水出去,李羲则是抽出枕头下边的孙子兵法看了起来。平日里李羲看书都是看到凌晨后才睡,为免吵到王家兄弟休息,这才搬到这独立的营帐。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学习兵法之事也是如此..”看到兴奋处,李羲不由得暗暗赞道。自从参军以后,李羲对兵书的领悟变得深刻许多,也有了一些个人的心得领悟。正是因为如此,李羲才对这兵书爱不释手。
“嗯?怎的有些摇摇晃晃,难道是今日酒喝多了?”看书小半个时辰,李羲突然有些迷迷糊糊,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李羲不由得摇头失笑。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羲倒在方桌上昏睡了过去。
“李司马?李司马?”
片刻后,帐外士兵走了进来。见李羲睡了过去,便轻脚走了过来,摇了摇李羲。
“莫非是醉过去了..”
自语一声,士兵摇摇头将李羲扶向一旁的床铺。
一番动作,李羲已是躺在了床上,见李羲呼吸沉稳悠长,士兵微微一笑,朝着帐篷口走去。本该出去的士兵,却是在帐篷处鬼头鬼脑的扫视着外边,随后便轻轻拉下门帘。
只见这士兵从身上盔甲中拔出一根长约三四寸的银针,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李羲,蹲下身来将那银针刺向李羲的太阳穴。
就在银针接触到李羲皮肤的时候,李羲如同本能反应般暴起。还没等这士兵下手,李羲反手一抓,便将这士兵的右手卸了下来,而李羲的另一只手也是极快的捏住了这士兵的脖子。
“说,谁让你来的!否则别怪李某将你全身骨头一块块捏碎!”
说着话的功夫,李羲左手不断捏着这士兵的右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断传来,李羲眼中充满了戾气,嘴角亦是泛起一抹冷笑。直到痛的这士兵满头大汗,近乎昏厥,李羲这才稍稍松了松那掐住士兵脖子的右手。
稍一松开,这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随后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见状,李羲上前一探,发现这士兵已经昏死过去。
“难道是陈林那厮?还是那王觅?”
倒下一杯茶水,李羲微微蹙眉。刺客是小,重要的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想要自己的命。到底是自己大意了,若不是有始皇玉玺化解了那盆洗澡水中的迷药效果,李羲怕是真要被这士兵得逞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