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我直接傻眼在了原地。
不对。
这不可能啊。
我瞬间阴沉下了脸,冷冷看着他“警察就可以说谎了?”
梁教授显然一愣,看着我的眼神有点莫名起来,倒是多了点严肃的感觉,不,应该说,是把我真当一个罪犯看待了,虽然笑着,却没有那种和蔼的感觉。
我不清楚他的情绪为什么变化的这么复杂,可对我来说,即便是我做梦,说梦话,我也不会说出真不是故意想杀他的话。
大概是他想看我表情变化,想分析下我的心理。这样看来,他一开始来就认定我是凶手了吧?也是,毕竟和周佳熟悉,鬼知道邹周佳说了什么。
但八成觉得我年龄并不大,杀了人会产生愧疚和不安。
可惜,我并没有表露出来。那么,结果就只有两种。
1,真正无罪的学生。
2,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而梁教授估计是把我当成了那种我是丧心病狂,杀了人还可以面不改色毫无愧疚之心的睡觉的杀人犯了。
可惜,光认为是没用的,一切都需要证据。
刑侦专家吗?
我承认,这个梁教授给我一种和其他警察不一样的感觉,毕竟是刑侦专家。
我唯一搞不懂的,是他为什么回来处理这种普通的杀人案而已。
可下面出乎意外,他没有带我去警察局,反而直接把我带到了案发现场。
这可让我有点费解,一出车我当即问“这地方不算警察局吧?梁教授。”
他笑了笑“不急,先跟我来。”
王涛尸体已经被搬走了,也过了好几个小时,调查估计差不多了。但四周还是有不少警车和警察来维持案发现场的完整和人群隔离。
“梁教授,按照您说的,报告出来了。”刚一来,一个高瘦的警察就拿出了一份报告过来。
接过报告,梁教授看了好一会儿,便露出了笑容,让周佳留在了1楼,带着我上了二楼后,直接开口了“你觉得周佳是凶手吗?”
“周警官是个好警察。至于是不是凶手,这我说了不算。”我回答。
“她并不是。”他摇头“真正的凶手很有意思,是个自以为完美犯罪,却落下了一大堆致命证据的人。”
他在说给我听的?
但落下了一大堆致命失误?
我觉得很好笑,当我傻吗,我会留下失误?倒是不以为然的跟着他。
“你知道人从高处掉下去时什么反应吗?”梁教授忽然问我,显然我不知道,我又没跳过,没回答。
“在遭遇这种危险极度恐慌的情况时,我们人往往都会选择遵循本能的蜷缩身体,双手抱头,侧着身,使自己坠落时减轻正面的冲击力,从而保护重要部位。”
他自问自答了。
可我不大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是想说王涛摔死的原因吗?
“苏哲同学,四楼算高,却也不是致命的高度。从这里跳下去,一般情况,大部分人都是骨折,重创。死亡倒算是运气极差的那一类了。”
“梁教授,我完全不懂你跟我说这些是干嘛。你把我叫过来不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废话的吧?”我不耐烦了。
“这并不是废话。尸体上往往能发现最重要的线索。被害者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刚才我说了,人在极度恐慌时,会选择自我保护。然而死者并没有做出这些,他是径直摔下去,头部着地,颈部断裂直接死亡。”
梁教授继续说着“他并不是轻生,而是被杀,可为什么没有做出这自我保护的本能?这是很奇怪的现象。最后我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被害人在摔下去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当然,那本来不可能出现的不安躁动起来了。
“就此,我们展开了调查。这不,刚刚就的出来了!”
梁教授拿着那一张报告单,道“凶手太小看当今的科学,以致于愚昧到认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找不到他。可惜,他错了。尸体告诉了我们一切。”
我有些紧张,我看不清那尸体化验单写的是什么,我更不懂尸体能告诉他什么。
不能动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