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项景武望着趴地上不停磕头的大臣,深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华爱卿,有什么冤屈只管奏上来,光磕头不说话又有何用?”
一听这位大臣姓华,刘凡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糟了,莫非这位便是户部的华侍郎?昨儿被本侯整的倒霉蛋不会正巧就是他的儿子吧?这下可要露馅啦。
四顾扫了一眼,刘凡不自觉滴往衣领里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的站到了柱子的后面。脑中急速运转着,想着待会儿皇姑父若是问起,该如何应对。――正常情况下,除了耍赖否认,基本就别无他法了。
华姓大臣抽噎道:“臣的犬子昨日在洛水边听人说书,结果误认歹友二人,二人将犬子哄骗到一艘画舫之上,并在其酒中下药,偷走了他随身的钱袋,以致犬子醒来后无钱付帐,被画舫豢养的打手打得遍体鳞伤,并且,并且……生生将其阉割!皇上,皇上啊!微臣仅此一子,犬子又尚无后嗣微臣跪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呀!呜呜……”
老华泣不成声,趴在地上老泪纵横。
刘凡闻言心中也不免吃了一惊:这这这,那帮打手下手也忒狠了些,人家华兄不过吃顿“霸王鸡”而已,至于把人家割了么?痛快打上一顿还不够吗?!那位华公子以后可怎么办呀?进宫伺候皇姑父?还是躲在闺阁里绣花?这两种职业虽然稳定,但说出去都不太好听呀。――这事儿,哥们儿是不是做得有点不厚道了?
金銮殿上,项景武浓眉一竖,大怒道:“太不像话了!洛阳府尹何在?”
洛阳府尹陈大人擦着冷汗站出班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微臣……微臣在。”
项景武冷冷的盯着他,森然道:“陈沐,朕把京城的治安重任托付于你,你便是如此治理的么?治下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你平日都在干什么?你可知罪?”
陈沐吓得浑身哆嗦,大好的项上人头就重重磕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容微臣禀告,昨日微臣接到此案后,不敢有半刻拖延,随即带着捕快到茶馆中四处查访,闻知华公子所结识的二人,听口音乃是京城本地人士,据听说,一个名叫莫再讲,一个名叫莫再提,此二人自称是亲兄弟立案之后,微臣就下了海捕文告,四处搜捕,但是仍无结果。微臣已将那行凶的画舫查封,一应涉案人等全都抓获,俱已投入大牢,皇上,微臣……微臣尽力了呀!”
刘凡心中暗道:看来这成了件无头冤案了呀,按这俩个名字抓人,抓到猴年马月都抓不着。想着又有几分不对劲儿,莫非洛阳府衙便这般不济事么?这么多人见过我和“李妖”兄,他们难道真查不出是我和“李妖”干的?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这时华侍郎忍不住怒道:“皇上!微臣状告洛阳府尹陈沐,多年来治下不严,玩忽职守,京城治安不稳,民风不淳,导致发生如此惨案,微臣跪请皇上将其治罪!微臣再告洛阳那些章台、楚馆,豢养打手、恶奴,致使民风恶化,治安混乱,皇上,再不从严治理,微臣唯恐世风日下,民心不稳啊!”
项景武有意无意的瞟了刘逸一眼,刘逸闭目不语,心如古井不波,从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咳了两声,项景武沉声道:“华爱卿言之有理,爱卿……嗯,爱卿节哀。”
说着话锋一转,项景武厉声喝道:“陈沐,你身为洛阳府尹,治下不力,对此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罚你一年俸禄,降职一级,原任留用,以观后效。朕命你以最快的时间,捉拿此案真凶,还华爱卿爱子一个公道!你听明白了吗?”
陈沐面色苍白,拱手唯唯称是,擦着冷汗退回了朝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