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醒来的时候居然又是在校医室里,女医生已经对我的光顾完全习惯了。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力气都还可以,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便走回教室去上课。
走到教室,丁凐破天荒地没说话。我坐到他身边,用笔戳戳他:“以后能不能换家医院什么的,女医生要怀疑了!”丁凐看着我,犹豫了一阵,像下决心一样说了一句话:“寇子弦,我有女朋友了。”“啊?什么时候的事?谁?”“就刚刚,我给她告白了,她......”
其实我根本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什么,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不喜欢我的,昨天的一时冲动他肯定猜到了什么,所以就这样算是他的答复了,我也早猜到了。其实,从他试图要杀了我的那个时刻起,我已经对他有一丝丝的恨意了。算了,不管他了,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去吧,我现在自己的小命都不保,哪还有时间研究这些个东西去。
我看见有个女孩来找他,声音很甜,我都能感到我的嗓子里充满了甜味,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粉色的泡泡...她不像我这个五大三粗的女汉子。我偷偷瞄了一眼,长得还真是漂亮,高鼻梁,浓眉毛,她的腿又细又直又长,个子也过了一米七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连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流鼻血了。不会吧,我被掰弯了?
她看见了我,也甜美地给我打了声招呼。闪得我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挺,挺好的,你们,继续哈,我先睡一觉。”我的天,好尴尬。我见过她的,她是合唱团的团长,学美声出身。我还记得她有一次的表演,穿着火红色的长裙,高雅而又端庄,她唱歌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黯然无光。真是,又是一朵我最喜欢的鲜花插在了一坨牛粪上。什么?我喜欢丁凐的事?
本来我就才上高中,这喜欢就仅仅是好感而已,而且他都让我差点死了,你还指望我喜欢他?
上完一天的课,虽然这几天一直在各种补血,但走路还是飘飘乎乎的。
拖着身子回到宿舍,舍友们见到我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有的人眼尖地看到了我的伤,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自...自己不小心划的。”这理由要多烂有多烂。
“你自己‘不小心’把刀子往脖子上架啊?你该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吧?”舍友们关切地走了过来。
“哪有....我可是当代的一名优秀的高中生,是共产的接班人,对于生活充满了希望与热情!”我知道这招最有用,因为一般这个时候舍友们都会很鄙夷地离我而去。
果然,她们“咦....”了一声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不再理我。
第二天正在上课,头痛准时到来,我使劲咬着手,昨天刚刚有些痊愈的地方又被咬破了,我的眼睛由于疼痛睁得很圆,我可以感觉到眼泪在眼睛中打乱。我崩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我不敢抬头看老师,生怕他注意到我不对劲的动作和脸色。我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卷子,卷子立刻被我捏成了一团攥在手心,即便如此,我的指甲还是深深地陷进了手心里。
丁凐当然注意到了我的反常,急切地问道:“又来了?没事吧?”你他娘的觉得这叫没事?
“关你...屁事”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用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挤出了这几个字,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控制自己的音量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之后丁凐再说什么,我没听到,也不想再听到,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乱成一团了。
以后的日子里,疼痛每天都会准时到来。由于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再疼昏过去,看样子这东西还真是可以训练的。可是这不应该是我的生活,几天前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天天为了各种考试和作业而发愁,上课还会打瞌睡,现在却过着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的日子。这不公平,我做错什么了?是不是当初我不那么好奇,现在还照样没心没肺地活着呢?